第114部分 (第2/4页)

错了!不然也不会特意带着五郎过来,厚着脸皮去求樱哥谅解,厚着脸皮跑来跑去,学那猴子一般的想四处讨好,实指望你们能看在五郎的面子上不要和我计较……”

“结果还是人笨没眼色做错了事招了嫌……大嫂啊……当初您去相看我,您说我是个好姑娘,曾答应过要善待我一辈子。这些年,我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歹生了乖巧懂事的五郎,现在三老爷嫌我不懂事,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您也说要赶我走,倒叫我往哪里去?我爹娘早丧,兄长也是年老负担重,家中继母与弟妹与我自来不协……呜呜……这是要我去死吗?大嫂,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求您饶了我这遭。”

孙氏看她哭得凄惨可怜无比,做得也是够低姿态,甚至不惜自曝家丑,全无从前的傲气,就有些拿不住她刚才究竟是真的不含好意,还是真的想拍马屁却拍在了马蹄子上。犹豫了一回,见姚氏背对着冒氏躺着一动不动,半点反应都没有,而冒氏的哭声越来越凄惨,甚至于将头用力去撞床榻,便觉得一家子人这样闹着实在太难看,遂又折身回去拖冒氏:“先起来再说,怎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大嫂也不是就要赶你出门不是?”

冒氏不肯起来,哭道:“我已知错,大嫂却不肯原谅我。左右我今日做的事情传到我们三老爷耳朵里都要变成我的不是,说我撒泼欺负不敬大嫂,不配为**为人母,一纸休书等着我的,娘家也无我的容身之所,我便死在这里好了。”

姚氏闭了闭眼,那句“你想死就死,别光嚷嚷给人看”的话实在是说不出来。可要叫她就此放过冒氏,相信冒氏真的改邪归正,再不乱来,她却是不信的。这么久了,何曾见过冒氏有过半点悔改的意思?反而是日复一日的变本加厉。

却听外间“蹬蹬蹬”一阵小孩子的脚步声响,接着许择奔进来哭着喊了声“娘!”不管不顾地便朝冒氏冲过来,紧紧搂住冒氏的脖子哭得死去活来:“我不要你走,不要你走。”冒氏喊了一声:“我的儿啊!都是娘不好,娘错了啊!”母子俩抱头痛哭,哭声震天。

一团浆糊。姚氏只觉得太阳穴跳得“突突突”地,一股恶气憋在胸窝处,想发作却又发作不出来,硬生生顶得人胸闷气短。孙氏瞪了眼躲在外头探头探脑,好奇却又不敢进来的孩子们,轻声道:“大嫂,先让三弟妹起来又再说?家里有客人,孩子们看见也不太好……”

姚氏沉沉地叹了口气,翻身坐起看向冒氏母子。冒氏面色青白,钗横发乱,摇摇欲坠,额头上的青痕刺眼得紧,许择哭得小脸通红,似是憋得随时都有晕厥过去的迹象,心中由不得已经软了几分。

冒氏忙推了怀里的许择一把,哭道:“你日后就跟着你大伯母吧,你大伯母打小儿最是疼你的,断不会苛待于你。”

许择闻言,竟然丢了冒氏朝着姚氏爬过去,抱住了姚氏的双腿苦苦哀求到:“大伯母,大伯母,您自来最疼五郎的,五郎什么都不要,可以不读书,不吃好的,不穿绫罗绸缎,把什么都留给小dd,求您不要赶我娘走好不好?我x后都孝顺您。”

“……”姚氏无奈地看着许择,小小的人儿短胳膊短腿,大大的头上尚未留发,眼睛黑亮晶莹如墨玉一般,满脸都是诚挚的哀恳。这世上最难断绝的便是母子情义,姚氏叹息一声,将许择抱起来轻声道:“大伯母自是最疼五郎的,你爹爹也是最疼五郎的,只要五郎好好做人,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许择没听懂,冒氏却是听懂了,许择只要不长歪,地位便有保证,但却没提到她半个字。她便又哀哀地痛哭起来:“大嫂是不肯相信我了,事到如今,我也没甚好说的,只当是从前做下的恶事结的恶果。还求大嫂善待五郎,说到做到,我不管死活都放心了。”

许择听她说到要死,便又大哭起来,拼命哀求姚氏救命。姚氏头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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