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4/5页)
急匆匆地揪着衣领快步走了,走不多远,又忙忙地塞了个帕子隔了领子。
许樱哥擦了擦眼角,抬眼看向姚氏,姚氏指着她,嘴唇动了几动,最终不过是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三婶娘也是个可怜人,莫要和她太计较。她本是好心,只是难免好奇了点。”
冒氏不是可怜,而是太闲了,多半是听人说许扶大清早的又来了,十分好奇许扶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旁支子弟怎会就那么得到许衡夫妇的关注,还与她关系貌似很好,特意来打听消息的。许樱哥如此想,却不做出来,只乖巧地低头受教:“是,女儿不会往心里去的。”
姚氏便示意许执继续看好门户,方便许衡和许扶说话,自己牵了许樱哥的手往前走,愁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装疯卖傻的脾气改不掉,我们是不嫌你,可外人却不一定,将来你可怎么好?”
许樱哥唇角弯弯带笑,轻描淡写地道:“他们若嫌我,我便守在父母亲身边一辈子,一直孝敬你们得了。”
“傻话!哪有女子不嫁人的?”姚氏嗔了两句,压低了声音:“听说你五哥又使人送东西来了,你和他说,我与你父亲养你这样一个女儿还养得起,他无需到处奔波为你筹嫁妆了,他也老大不小的啦,让他先把自己的前程定下来。”
许扶大她八岁,今年实岁已然满过二十四,却尚未成家,除去那个首饰铺子外一事无成,确实是到了该替他打算的时候了。许樱哥郑重同姚氏施了一礼,拜托她:“娘,早前他总说家仇未报,我尚未长大,不敢他想。如今确实是到了拖不得的时候,但五哥自来固执,我说的话只当成是小孩子的傻话,从来不放在心上。故而这事儿还要靠着您和爹爹替他操心了。”
姚氏点点头:“我和你爹一直都放在心上的,此刻你爹便是同他说这事儿,你改个时候也同他说一说,你们是嫡亲兄妹,你说的他始终要听得进去些。”
因见许樱哥虽然一副快活样,神色却是有些恹恹的,心知她大抵是又想起了崔成那件事,便亲将其送回她住的安雅居,打发走下人,牵了许樱哥坐下,低声道:“好孩子,做人子女的本分,实不怪你,忘了他罢。”她当初是极不赞成许扶这计策的,为了接近崔家,不叫崔家生疑,让樱哥与崔家的小孩子们一处玩耍倒也罢了,竟敢将樱哥许给仇人之子,虽是假意,但若是后头计谋未成,樱哥岂不是要误了一生?可到底这是萧家的血海深仇,自己虽疼樱哥,始终也不好插手太深。幸亏得是大事成了,便不必再提旧事,只为将来好生打算便罢。
“不想他,再不想他。”许樱哥埋头趴在姚氏的怀里赖着不肯起来,低声撒娇:“娘啊,我想姐姐了。她好多天没来看我了,我这一向都关在家里,真是闲得发霉了。”
姚氏见她顾左右而言他,便也换了张笑脸道:“你姐姐嫁了人,哪里那么容易出得门来?你若想她了,待我明日寻个由头去武家将她接回来。但我先说好,你们姐妹俩可不能胡闹,每次都闹得我头疼……”
许樱哥闻着姚氏怀里那熟悉的沉香味儿,咂巴着嘴,将姚氏的大腿又抱得紧了些:“还不都是您惯的。”
姚氏看着养女那自在舒坦的模样,想起十年前许扶牵着她的手站在自己面前,她那完全不同于许扶的沉默倔强冷硬,满脸谄媚讨好却又小心翼翼,惊慌却又沉稳的小模样儿,忍不住笑了。虽然是表姐家的骨肉,却是自己养了十年的孩子,从陌生试探到彼此熟悉信任贴心,实在是太不容易。便将手轻轻摸着樱哥的脸庞吩咐:“我早前使人同香积寺的住持说好了,过几日做场法事,到时带你出去散心。”
这法事自不必说也是为了萧家人做的,姚氏与许衡真是再周到不过,许樱哥眉梢眼角都绽放出光彩来:“娘啊,知我者莫如您。”又压低了声音:“谢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