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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就見了底,呂二姐忍不住喝上一口自己碗裡的紅油湯,非但沒有想像中的辣度,反而香麻四溢,香而不辣,吹去上面飄著的紅油,下面的褐色湯汁還有淡淡的鹵香味道,一時之間嘴巴里湧現出各種滋味。

田獲見狀便去後廚給她端了一碗擀得細細的白皮面,隨即將白皮面拌入湯汁遞過去:「可要嘗嘗?」

呂二姐猶豫:「這可會胖。」

田獲也將自己盤裡的湯汁給自己拌了一份:「來,我陪著你吃。」

呂二姐這才毫無負擔撈了一筷子面,白色的湯麵上面沾了紅油辣汁,淋漓湯汁四濺,將麵條都沾染上了鹵香麻辣,吃起來格外滿足,不多時便將那小碗麵條吃得一乾二淨。

惹得嵐娘在旁不停「嘖嘖」,慈姑怕二姐害羞,搗搗她胳膊:「莫胡鬧。」

見兩個和好,慈姑便也放下心來,尋摸著做一些易於保存又好吃耐放的點心蜜餞,好叫田獲拿去外地販售,誰知第三天夥計急匆匆來尋她:「鄉君,可不好了,有人去鬧事了!」

慈姑急急忙忙奔過去,才知今兒有位老丈尋來拔霞供店,夥計問他,他大大咧咧道:「我來尋兒子!」

夥計納悶,報與呂二姐,呂二姐吃了一驚,忙出去賠笑道:「我便是這店裡的掌柜的,姓呂,您有甚要問的?」

那老丈一聽就眉毛倒豎:「可是姓呂的那個寡婦?!」

呂二姐自打守了寡就最恨人這般說,她登時兩手叉腰不客氣起來:「見你發須斑白尊稱你一聲老丈,你可莫要上門自己來討打?!」

聯想到慈姑曾說過在司釀局選拔正店時曾有一位姓唐的掌柜處處刁難她,敏感的呂二姐立刻警惕了起來:「夥計們何在?還不將這鬧事之人叉出去見官?」

誰知那老丈氣得跳將起來:「你不敬我重我反倒叫人拿我,哪裡是賢良淑德的做派?」

呂二姐冷笑道:「誰要贏你嘴裡牌坊?賢良淑德了你給錢嗎?」

越發氣得老丈趔趄,指著呂二姐鼻子大罵道:「老夫的兒子被你拐帶走了,你還大放厥詞!真是豈有此理!」

呂二姐驚了一驚,旋即冷笑道:「哪裡來的胡話,我這裡店門大開,瞧瞧裡頭有沒有您的兒子!」話雖這麼說,可語氣早虛了不說,瞧著不對,立刻扶著額頭「哎呀我頭暈」,叫夥計將自己攙扶了後頭內室。

老丈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在外頭大罵了起來:「你沒藏心虛什麼?!快叫我兒子放出來。!」

呂二姐暗暗叫苦,便叫兩個夥計跑腿,一個去尋慈姑,一個去尋田獲,務必叫他們來救急。

田獲這日正在與黃翰飛切磋些哪種土地適宜種植何等作物之事,忽聽得有人說呂二姐有請,他爹又疑似到了拔霞供腳店門口,急得忙起身趕去。

到了店門,果然看見自己爹正坐在當堂大罵,好在夥計給他搬了條凳子,又給他從對面商店買了一壺茶水潤喉,瞧著厚待了。這應當是呂二姐吩咐的,田獲心裡越發愧疚,上前一步將拉住田老爺袖子:「爹!你莫鬧了!」

田老爺一扭頭看見兒子,忙將兒子一把拉住喜形於色,旋即又冷了臉漲斥責道:「逆子!不告而別,叫你婆婆與你娘晝夜擔心!」

田獲訕訕扶住他胳膊:「我前日到的汴京,已經叫人去給家裡捎信了。」

田老爺這才放下心來,田獲卻要扶他走:「爹,咱家與康娘子做生意做得好好的,您又來她店門口胡鬧,驚擾了人家生意,叫康娘子著惱,明兒不與我們合夥了可如何是好?」

說到家裡新近添的進項,田老爺面色軟作起來,起身跟著田獲往外走,嘴裡卻嘟噥著:「原先家裡沒這個進項不也好好的?還不是為了叫你闖出一番事業來。」

田獲邊扶他往外走邊揚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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