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徒弟与师父 (第2/4页)
单帮的,一身臭气。”刘掌柜一指另外一间亮着灯的屋子,说道:“昨天晌午来了一个,身上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儿,熏得人恶心,跟他住一个屋的几个车老板子直骂娘,今早上起早走了,好像奔镇子里去了。”老者一听,倒是不急,让刘掌柜带路,去那个人住过的屋子看看。
一开门,一股热气扑面,门里门外的冷暖空气像干架一样互相一冲,在门口挤成了一团白雾,青年差点儿没被里屋冲出来的热气里的味道弄吐,急忙回头在门外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才压下去那阵恶心劲儿,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跟在老者的身后进了里间屋,刘掌柜在身后急忙把屋门关紧。里屋的南北两铺大通炕上,各自歪倒着十几个人,南炕的炕头,摆着一张大炕桌,五六个精壮汉子围着饭桌,大口地喝着酒吃着菜,他们身边地上顺着炕沿儿的方向躺放着几根赶车的大鞭杆子,刘掌柜走到老者前面,指着南面炕上炕梢的位置,对老者暗示了一下,嘴里却说道:“两位睡这里。”老者点头,迈步向前到炕梢,站在地上,拽过卷在炕上的铺盖,抖了抖,一股臭味儿马上弥漫开来,几个正在吃喝的车老板子都看向他,怒目而视,其中一个说道:“掌柜的,能不能把那个铺盖扔到外面去,这味儿,真他妈了个巴子的呛鼻子!”刘掌柜笑着说道:“王大拿,这味儿还比不上你那个脚丫子味儿大呢,赶紧吃你的喝你的得了!”那个车老板子又骂了一句什么,看着一身道袍的老者,嘴里嘀咕了一句晦气,便不再说话。
老者借着挂在地中间柱子上的马灯昏暗的灯光,挨个打量了一下躺在两铺炕上的人,眼光就落在躺在北炕炕头的一个人身上,只见这个人头朝着北墙,脑袋枕在铺盖卷上,左胳膊曲起来,盖住了半边脸,似乎在闹中取静,闭目养神,老者笑了一声,对着那个人说道:“别梁子的(劫道的)到这儿来猫冬了?”那个人像没听到一样,姿势都没动,老者冷笑一声,正要走上前,那个人右手快速地从铺盖下面抽出了一把匣子枪,握在手里,大拇指掰开机头,枪口对准了老者,趁势起身,说道:“老牛鼻子,各守各山,路走半边,大过年的,回你的道观里溜边眯着不好吗?非得跟我过不去?”老者说道:“这话你跟半年前被你弄死的那两个人说去。”那个人一听,火气上头,就要搂火,却听一声枪响,他的手腕子中枪,手里的枪掉在炕上,一直站在屋门口的青年一个箭步跳上炕,起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脑袋上,他眼皮一翻,晕了过去,青年把炕上的枪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打开保险,关上机头,把枪掖进后腰,跳下炕,走到老者身边,说道:“师父,这个人怎么办?送镇上警察署?”老者指着他手里拎着的那把手枪,说道:“你黄师哥送的?他也真惯着你!”青年急忙把枪揣进大衣里面,没敢说话。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被那声枪响惊吓到了,小心翼翼地看着站在地上的一老一少,老者看着躺在炕上晕过去的那位,想了想,对刘掌柜说道:“这人半年前在卧牛山里劫了两个过路的,不光拿了人家身上的东西,还用那把枪把人给打死了,是送警察署还是怎么办,刘掌柜你看着办,我和我徒弟现在去镇上找这个人。”说着,指了指自己刚才抖过的被子,又从青年身后腰上拽出那把手枪,递给刘掌柜,刘掌柜苦着脸接过,说道:“我叫伙计去镇上警察署叫人过来。”
老者和青年在镇上仅有的两条街上转了一个来回,老者不停地用鼻子在凛冽的寒气中分辨着气味儿,最后脚步停在镇南的一户人家房前,用手指了指,对自己的徒弟说道:“就是这里,前几天他被我打坏了一条胳膊,没啥大能耐了,今晚直接了结了他,省得他用邪术害人!”正要向前踹门,却停了下来,那户人家的院门在他要伸脚之前的那一刻,突然被向里面打开了,一个人站在门口,身子不动,嘴里却说道:“你们是来找我师父的?他死了,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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