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儿子前来定是为了此物,可追根究底,他也得负大部份的责任,若非他太坏心眼,吓得她只想将他视为梦中人,永远将他锁在梦中,她也不会将多年前的事也一并忘了。

暗自偷偷叹了口气,水眸始终胶着在他脸上。

面如白玉,可比潘安,这话说的压根没错,只是他这个人没半点谦而不卑的影子啊。

他嚣张跋扈,目空一切,有着富家少爷架子,又爱欺负冯大哥,若真和他结发一辈子,她光是想象便觉得打自内心发毛。

可,儿女大事,向来是由长辈作主,双方既已定下亲事,要她怎么推却得了?

除非,他不提亲,更或许他不知道这件事,但可能吗?

他人都来了,怎可能不提亲?除非他也不想要这门亲事,故意当作没这件事发生……不着痕迹地再叹口气,视线往下落,瞥见他系在颈项的菩萨玉佩,她不禁更加懊恼。

这分明是娘留给她的那块玉佩,为何她得要到这当头才忆起?

唉,果真是替她定了亲事,玉佩、菩萨笔互换,决定两人的金玉良缘,可这缘份真是好的吗?

他很讨厌她的,爹不知道他最爱欺她,若是知道的话,当初绝对不会允诺这门亲事的,再说,她从未想过要嫁人,尤其对象还是他……

“丫头,你到底还要打量我多久?”慵懒的嗓音带着浓浓笑意逸出。

“喝!”她忙摀住口,张口结舌的睇向他。

慕容悠懒懒张眼,不雅地打了个呵欠,活动了下筋骨,旋即不客气地扣住她的皓腕把脉。

“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的目光恁地露骨,视线一直往下掉,我真要以为你会不顾一切地朝我扑来。”他戏谑笑道。

“我、我才没有,我只是……”她骇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也觉得他扣在腕上的力道极大。“你、你在做什么?”

“你说呢?”他没好气地啐道。

没看见他正扣着她的腕,不是把脉还能做什么?

“你在替我把脉?”她惊愕极了。“你懂医术?”

“不成吗?不过是皮毛罢了。”见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小时候,因为四兄弟之中,我的年岁最小,所以每当我爹在教导兄长们武术时,我总是坐在一旁瞧,要是兄长们受伤,我便替他们上药,可有时我爹的力劲强了些,总还是会伤到他们的筋骨,所以我便到爹的藏书楼里,找了几本医书,自己研究方子……放心,虽是无师自通,但医不死人的。”

“我没有不相信你。”

“那就好。”

她睇着他专心地替自己把脉,不禁脱口道:“方才听你那么说,倒觉得你是个备受宠爱的么子。”

“错,是不受期待的么子。”他淡然道,见她瞪大眼,他不禁感到好笑,“你知道慕容府产业之大,几乎遍布江南,举凡漕运、木业、盐业、织造业……反正就是食衣住行,样样都会想到我慕容府;而我爹是个怪人,要咱们四个兄弟都得学上一技之长,往后好为慕容府出一份力。

“我大哥呢,尽管与我爹不太对盘,但他将我爹在大内官场上运筹帷幄的那一套,给学得淋漓尽致,甚至还养官,在大内布上更多人脉;而我二哥呢,性子最沉稳,我爹想他是最适合管帐本,所以慕容府全数的帐本全都归他管;至于我三哥,尽管直线条了些,但为人公道,不具私心,所以最适合巡视在外的产业,顺便收租赋,就我……游手好闲,一事无成。”

“不,你是个好人,你还在替我把脉呢。”她也没忘了欲昏之前,是他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她依稀记得他彰显在外的恼意。

所以她不爱他将自己数落得一无是处。

好人?承让了。“既然知道,就好生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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