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了。
有时候他实在无处可去,又不想到青楼鬼混,便会借住在高凡家里——那是整座缙云镇上唯一能够心中不存芥蒂地接纳他,把他当作自家人看待的一家人。
这一次,高凡家的院门依旧向他敞开着,但里面却不再有往日的欢声笑语。屋子在着火,高凡的母亲倒在血泊中,旁边还有几具匈奴骑兵的尸体。
“伯母!”小霍抱起白发苍苍的慈祥老人,致命的一刀砍在胸口上,还在汩汩冒着鲜血。
屋里没有其他人了,高凡和他的姐姐都不见踪影。小霍眼中的醉意与颓废徐徐隐没,取而代之的是炯炯闪烁的寒光,一股让人从心底产生恐惧的可怕杀气,无声无息地从他身上向焦糊的空气中发散。
“这儿有人!”一名从院外经过的匈奴骑兵跳下战马,高声招呼附近的同伴。
小霍像是没有听见,背对院门一动不动,用手缓缓合上老人的双眼。
“娃娃,你是我的!”匈奴骑兵说着生硬的汉语,大手抓向小霍肩膀。
“唰!”柴刀闪过,匈奴骑兵的脸庞上,自眉心到下巴缓缓渗出一缕血线。尸体匍匐小霍的脚下,好像在为他生前所犯的罪恶忏悔。
“臭小子,你杀人!”两名匈奴骑兵愤怒而惊讶地呼吼,提马跃过篱笆墙,分从左右高举亮晃晃的弯刀冲向小霍。
“是猪,不是人!”小霍纯正流利的匈奴话,使得匈奴骑兵不由自主地一愣。
“第四个、第五个!”小霍在心里默数,腾身纵起柴刀横扫,两颗头颅齐齐飞出。小霍探臂抓住一匹从身旁奔过的战马缰绳,将它生生勒停,然后用一根草绳将老人的遗体捆缚到背后,纵身上马冲了出去。
此刻的缙云镇已陷入一片熊熊火海。生者在哭泣、伤者在哀嚎,而死去的人们静静地长眠在这片他们劳作生活了一辈子的故土上。
小霍奔上街道,坐骑在他铁箍般有力的双腿箝制操纵下放弃了抵抗,驯服地背负着新主人,冲向一支由十人队组成的匈奴骑兵。
这些暴徒显然收获颇丰,除了驮在马背上的金银细软,还有七八个掳来的年轻女子用绳索串成一行,哭哭啼啼地被战马拖拽着往前奔跑,其中甚至有名孕妇。
“该死!”小霍鄙夷地低斥,手提滴血的柴刀,完全忽略了人数上的绝对差距和装备上的悬殊落差,双腿控马迎向这队匈奴骑士。
一名什长装束的匈奴骑士看见迎面急驰而来的小霍,先是一惊,随后用弯刀指向这个身穿短褂的少年哈哈大笑,叽哩咕噜地对他的部下说道:“瞧啊,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傻小……”
他的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毛茸茸的胸膛已经被小霍的柴刀劈开。
其余的匈奴骑兵登时发出狂野的怒吼,从四面八方围向小霍,欲为什长复仇。小霍抢在对手合围前拨转坐骑,轻巧地从两匹战马间撇出,反手一刀斩敌马下。
匈奴骑兵们这才意识到,他们遇见的不是普通乡村少年,而是一个被激怒的煞神——他运用柴刀斩杀对手的技巧近乎完美,神情冷酷地好像一块与感情绝缘的寒冰,丝毫不受外物的影响。
仿佛,在这少年柴刀下断裂倒落的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是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枯柴。
惨叫、呼吼、呐喊、啼哭……一个接一个的匈奴骑兵在柴刀前倒下。
每个人都是一击致命,被柴刀劈中要害,在刹那间踏上黄泉之路。
围攻小霍的匈奴骑兵转眼从九个减少到三个,虽然眼睛中流露出了罕见的惧意,但还在挣扎似地拼杀——如果就这样落荒而逃,就算能够躲过严酷的军法处置,也会在莫大的羞辱中渡过余生。所以,他们宁可战死!
“哧、哧、哧!”一支支羽箭挟着尖锐刺耳的镝鸣,蓦然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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