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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同的年紀里參與同一屆宗門大比,往後更會前往同一處秘境,進行同一場歷練,爭奪同一個機緣。
哦,還有天驕榜。
明年便是新一輪的天驕換榜,又恰逢中州軒轅丘的帝墓現世,到時不僅僅是東海之天,中州、西天、南山、北域四天,以及位於西北崑崙的慕氏,全中界的天驕都會齊聚帝墓秘境,那等激烈競爭,直接身隕的數都數不過來。
眼下這才只是東海內部的宗門大比,胡岑就已經心境不穩。
那麼明年的帝墓秘境,乃至更後面的種種秘境,倘若胡岑再遇到拂珠,他豈非也還要像今日這般,不戰而敗?
在座皆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尊長,走過的橋比弟子吃過的靈米還多,自然聽得出北微言下之意,無非是在譏諷元宗的天驕,就是這麼天驕的?
如果是,那元宗也不必將衰落緣由全部歸咎於楚秋水身上,他們宗門自身就有問題。
如若不然,敗給拂珠的又不止胡岑一個,怎麼別人都好端端的屁事沒有,獨胡岑出了事?
這擺明了元宗在教導弟子上不行。
元宗宗主哪敢接北微的話。
只宋如鶴父親含笑道:&ldo;還能怎麼辦,只能加強對心境的磨鍊,不然今日過後,這胡岑怕是要毀了。&rdo;
換作別的宗門,一個築基境的天驕就此沉寂,算不得什麼大事,因為還有更多別的天驕等著上位。
可放在元宗,這豈止是大事,君不見胡岑那口血吐得元宗宗主險些坐不住。
元宗可再沒什麼天驕了。
&ldo;是啊,修行之途,心境是最重要的。&rdo;
北微應和著宋父的話,繼而話音一轉,語重心長地對元宗宗主道:&ldo;貴宗務必要好好照看胡岑這根獨苗苗,萬不能還沒長出點嫩芽,就先被碾死在土裡了。&rdo;
這話可謂極其的虛情假意,更兼毫無遮掩的赤裸裸的威脅。
畢竟同輩里,能夠輕鬆碾死胡岑的,也就是拂珠了。
然而面對此等要挾,元宗宗主不敢反駁,只能硬著頭皮道:&ldo;是,是,北微峰主說得對極,待回了元宗,我必當好好鞭策胡岑,定要讓他深刻反省,引以為戒。&rdo;
北微頷首:&ldo;有勞貴宗多多費心。&rdo;
多費點心,好生培養這塊拂珠的踏腳石‐‐
&ldo;……不費心,&rdo;元宗宗主勉強一笑,卻是苦笑,&ldo;應該的。&rdo;
再看胡岑,吐完那口血後,他整個人立在原地不動。
周遭修士哪見過這樣的場面,當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去動胡岑。
生怕稍微動了那麼下,胡岑的境界就真跌落了。
還是比武台的那位執法堂長老下來,先以靈力護住胡岑命脈,連點其身上數道大穴,後餵服丹藥,再命人扶胡岑去休息,一連串動作皆熟練得不能更熟練。
修士們覺得奇怪。
心境動盪、境界跌落,這絕非尋常之事,怎麼這位長老這麼熟練?
不過深思片刻,明白了,這位長老應是經歷過當年獨孤殺狀告一案,否則哪能這般自如。
又想萬音宗這地兒是不是有點邪乎,先是烏致道心崩潰,再來是一整個楚歌峰的門人淪為廢人,現在又有別宗弟子被打擊得不成樣。
這簡直細思恐極啊。
修士們目光不約而同變得異常複雜。
比武台上,拂珠收劍。
無為入鞘,漫天赤紅瞬間消失,肆意席捲的劍意也迅速收斂,天地間潔淨如洗,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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