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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水並不認得這頭狐狸。

但好歹她知道,隨魔尊白景隱居北域桃花谷的,是頭貨真價實的媚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與她算是血親‐‐楚秋水下意識便提起了心,慎之又慎地朝那邊行了一禮。

&ldo;正是晚輩。&rdo;

&ldo;還真是你啊。&rdo;

白繁說著,從白景懷裡蹦到白景頭上。

它爪子不算鋒利,勾著白景的頭髮,也沒讓堂堂魔尊儀容不整。

它便窩在白景腦袋上,將楚秋水打量好一番。

打量完,它搖著頭,不論眼神還是語氣,明顯都很嫌棄。

&ldo;我媚狐一族竟出了你這等後裔,真是家門不幸。&rdo;

&ldo;……&rdo;

楚秋水說不出話。

她咬了咬唇,難堪之極。

仿佛被潑了盆冰水,又仿佛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鬧市街頭任人評頭論足的那種難堪。

可無人在意她的難堪。

白繁更是在說完那句話後,逕自從白景的腦袋往白近流腦袋上一跳。

&ldo;傻白白,&rdo;語氣是和剛才截然不同的歡欣,&ldo;我來找你玩啦。&rdo;

白近流道:&ldo;你這么小,我這麼大,怎麼玩啊?&rdo;

白繁道:&ldo;就這樣才好玩呢。&rdo;

剛好白近流還維持著饕餮真身的形態,白繁說完,便在他長角上玩起了滑梯。

儘管自桃花谷一別,已經三十多年沒見,但白繁和白近流一個長年睡覺,一個天天閉關,對他們而言,其實根本分別沒多久,不然白景也不會說這麼快就見,故兩隻這次重逢,彼此沒有絲毫的陌生。

尤其白繁自來熟,哪怕白近流真和它陌生了,它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白近流和它熟悉起來。

&ldo;呦呼!&rdo;

小狐狸在饕餮的長角滑上滑下,玩得不亦樂乎。

自詡已經是成熟的大人的白近流安靜立著,時不時循著白繁滑動的軌跡低頭仰頭,好讓白繁玩得更盡興。

他們這邊開始愉快玩耍,拂珠那邊則乘著白景親自到來的這陣風,提出一問。

&ldo;敢問還有哪位道友,想與我一戰?&rdo;

無人應聲。

修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瘋狂變換閃爍,無聲地交流。

不是。

就現在這個情況,誰敢跟拂珠打啊?

大乘以下她無敵手,真碰著大乘了,她有將離神劍,還有白近流這頭饕餮。

要是碰著大乘以上的尊者,那好傢夥,她直接請來魔尊‐‐

魔尊白景,那可是上界魔宮之主,據聞他只憑他手裡那把閉月劍,就能與眾仙家戰個不相上下!

光看媚狐和饕餮親近的樣子,就知有魔尊在,多半沒法從拂珠那兒討到什麼好處。

這不從管哪個角度,都讓拂珠安排得明明白白,得腦子被驢踢得頂掉,才敢跟她硬掰吧?

這拂珠,真的了不得啊。

北有她獸寵,東有她師門。

南結交魔尊,西北識崑崙。

好像她剛及笄那會兒,她那對凡人父母給她在皇城辦笄禮,她母親有提過從西天來的大師破例給她的金佛開光……

嘶。

她這是不管擱哪,都有足夠強勢的人脈啊。

有修士悄悄倒吸口氣,眼神交流得更起勁了。

但仍舊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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