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情,钟情于她了。
对于愁情这个名字,不论是否身为江湖中人,都该如雷贯耳,却怎么也不及亲眼目睹来得震慑人心。他所拥有的除了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外,那绝顶的美貌恐非笔墨丹青所能描绘,就怕连汉哀帝爱之若狂的倾城男子董圣卿也要逊色三分。
威震江湖杀人不眨眼的死士,因何变上绽雪这样不知人间险恶的天真姑娘家?
冷淡望向手持画轴走进来的人,妇人镇定的迎上红衣男子美丽的眼,看出他的眉宇间跃上一族阴厉的煞色。
那么他瞧出来了……妇人掀唇冷笑。早该在他疑心病起,暗中沾得药酒尝用时,她就该猜到愁情已看穿她普经引以为傲的易容术。
柳绽雪纯真不容易怀疑别人,然阅历甚丰的愁情本就是个处事极小心的杀手。他虽不若欢休狂放,也不若悲霄冷峻,但心思却同样的深沉、敏捷,精明得骇人。
没察觉到周遭升腾的杀气,柳绽云见愁情回转,接来书轴便快活的欺近婆婆。愁情亦步亦趋跟在她身侧,不动声色的美颜仍是一贯的温文乎和,很难观出其下的所思所想。
“快打开来肴肴,这是我迭给婆婆的。”柳绽雪低呼着,强将画轴塞进妇人怀中,喜孜孜的献宝。
妇人本没心情观画,实在不耐柳绽雪声声催促,只得依言展开画轴,借以塞住她喋琳不住的心嘴。
画轴一展开,光滑的白绢裹便跃出一位明艳绝丽的佳人来:那是位头戴凤冠、身着霞破,即将出阁的幸福嫁娘。嫁娘怀裹揣了暖女儿红,娉娉娴娥地亭立在静论幽深的园子里,绝艳的姿容正似笑非笑地睥睨观昼人。在光滑细致的上等丝网衬映下,她那优美的姿态更若随风摆款的虞美人,浑身飘荡着一股坚毅倔强却又柔弱的动人韵致,极其醉人。
颇受撼动的妇人惊诧地肴向柳绽雪,眼中隐约可见泪光。
“她是恋棠,婆婆不会识不得吧!”柳绽雪调皮地打着笑语。“呵呵,雪儿绣得很好吧!我知道婆婆思念恋棠得紧。上个月是婆婆四十一岁寿诞,恋棠没回来婆婆很伤心,又闹气不哼半句,我肴哪,恋棠的性子与婆婆一个样呢!人家哑婆婆来倍说了,恋棠是因为定洲的百姓身染怪疫,才不得不赶去救命。婆婆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暗自生恋棠的气,谁让婆婆生了个医术精湛的女神医呢!”笑脸因歉疚而黯淡了,“其实雪儿知道,恋棠是为了舌儿在生婆婆的气。都怪婆婆不好,不该太忠心,也怪宵儿的家人,若非他们硬将宵儿塞给婆婆,要婆婆照顾雪儿,婆婆也不用与恋棠分离了。”
想起惨死的亲人,她难忍伤心又不想掀起婆婆的痛苦,匆促背过身去,拎起袖摆拭去眼角的泪珠,无意间瞄到愁情始终温情的眸子,心头不禁又发烫了。
近来他常以这样羞人的眸光凝视她,像带着两小簇火焰在焚烧人,害她几度无措,不知咳将手脚往哪儿摆。
“恋棠身分卑贱,本该如此。”妇人冷言惊醒凝眸无话约两人。
“胡扯!”柳绽雪转身斥责,“恋棠的身分才不卑贱呢!婆婆别因她不克返家便记恨于心,小心我不将“金不换”给你哦!”汶起腰虚张声势,她调皮地眨眼恫喝道:“婆婆不可以再生恋棠的气,不然我就将你那件天大的秘密透露给恋棠知晓哦!”
愁情小心的和柳绽雪保持一定距离,阴沉的美眸冷测地盯着行止古怪的妇人。她究竟是谁?对绽雪似乎有股难吉的敌意,既然如此,为何要委屈自己医治绽雪?
“什么秘密?”心不在焉的妇人随口漫应。
“呵,想探我?我知道你嘴上说不理恋棠,好面子的不让她知道你思念她,其实私底下花了三年时光替她缝好、绣好一袭华丽的嫁棠,对不对呀,婆婆……”她贼溜溜地掩嘴轻笑,纤手意有所指地点着绢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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