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面擦着眼泪,一面说。乳白的指甲捂着脸,上面贴着极小的紫色玫瑰,恍恍惚惚,在面上滑动的错觉。分不清是真的眼泪,或是玫瑰甲上的珠光。
三月紊乱思绪里只是记得,那是安娜苏的一款的玫瑰甲。
渐渐胸口开始痛,绷得双肩剧痛。
窗外下起雨,这个城市十月里第一场雨,大有叶落而知秋的意味。三月对面,苏西不住在脸颊上摸索的手指,如同一条条软白的蛇,带出紫色的毒雾,钻入骨缝里去。仿佛笑傲江湖里的蓝凤凰,苗家风情女子,十指不离见血封喉,但终究是一个配角。
三月想沉默以对,但终究还是开口说:“别那么悲观,你在他身边,你爱他,这就足够了。”
苏西已经平静,抬脸将面颊的笑纹,扯的极大:“你也这样神经过?”
“我……曾经有个人,我们有很多地方都共通、相似,我一度以为,他就是自己注定的另一半。”
一面说着,脑子里想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场景,大学报考的是儿童心理学,第一堂课自警队退役的导师说:别人的痛苦,我们都无法去亲身经历,所以,就别去随意评判。
我们做得不是消除痛苦,但是也绝对不能去理解痛苦。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置身事外。
欢迎来到没有黑和白的世界。
“他在一起校园暴力事件里,正当防卫刺死人。他逃跑隐匿,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大雨落在外面的沥青马路上,犹如被浇上一层桐油,湿滑锃亮。再往远处则什么都看不清,巨大的水雾,前路茫茫。一如那一年,导师对她说:陶三月,你对病人,太过于去感同身受,注定无法及格。
无边无际水雾里,苏西反而振作起来,拿出粉饼盒,沾上湿粉,肉色的粉扑在珠光白的指尖上,如蝴蝶的翅一样飞舞。不多时,又是一个风情万种地的苏西。
外面雨如瓢泼,上岛咖啡里中央空调则还是不变的温度,一丝丝渗骨的凉。苏西将粉底往桌子上狠狠一撂,唤来服务生训斥:“没看见下雨吗?!不知道把空调换成暖风啊!”
“对不起,我们也没办法……”
苏西一贯清甜的嗓音里,服务员委屈又唯唯诺诺的声音,让三月不期然想起来在一家商场买化妆品的日子。已经入伏却还是穿着冬装,中央空调节省着不肯打开,每天如同闷在砂锅里,不时的还要面对顾客苛刻的质问,仿佛蓄意折磨着她们这些年轻的,又生活在底层人的忍耐力。直到,有一天一个服务员中暑晕倒,上面的领导才大发慈悲的恩准,可以换上夏装。
经历的过多,有些事不由得你不明白。于是,三月真的接过话,对服务生说:“没事了,麻烦你。”
“你这人就是太好性子,性子好是优点,但是好过了头就成面团了,任人搓捏!”眼光从服务生如获大赦的背影,转到三月,言词神态犀利的看不出一点刚才的崩溃。
于是,女人的友情在崩溃里奇异产生。
蛋炒饭
“哇塞!这蛋炒饭怎么这么好吃?!”
“哇!好好吃的蛋哦!”
“柳浪闻莺”里女人的娇呼,冷的三月回神。
苏西恶心的一口饭到嘴边都扔回盘子里,筷子在手中握紧,。坐得笔直,低声说:“我cao,英国留学回来的,还整港腔!”
转眼看一口没动的三月,又说:“这饭确实好吃,你尝尝,最绝就是里面的鸡蛋。”
三月不喜反惊,手颤地说:“鸡蛋?”
虽然面前的蛋炒饭,每粒米都完整且粒粒分开、泡透蛋汁,外黄内白十分引人垂涎,但还是立即警惕的问:“什么鸡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只吃虫,不吃米的母鸡所下的蛋?”
声音稍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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