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5页)
法。
她还记得,当年在海上花时,午夜下班后,她和陈知总爱打宝宝的秋风,让他请客夜宵。
最常去的是家火锅店,从海上花打车也要二十分钟的路程。难得是那家的米酒酿的极好,温热后盛在白瓷的茶壶里,倒出来时,橘黄酒色带着细小的气泡,真的也就像杯茶水。
一次喝米酒大醉的宝宝,拍着桌子说:“他妈的,古惑仔里有句至理名言你们知道不知道?‘出来混,终归要还的’,我挣得这些皮肉钱,今儿个就算不跟你们败,明儿也总归会给别人!”
米酒的味道微热,微辣,带着些许甜的滑腻,后劲却足,喝的多些就蛰着双侧的额角,木木的发胀。
当日,她的揉着头大笑,以为不过就是酒后的戏言。
谁能想到真的就一语成谶。
病房里再高级都脱不了医院的灰白颜色。 三月想起身,可刚一动,腹部传来一阵痛楚。天花板、墙壁、地面,明晃晃的灰白压眼前,不住的晃动,晃得她的眼睛逐渐失去焦距。
“怎么了?刀口痛?”
褚颍川吓坏了,慌张的就要按铃叫护士。三月忙拉住他,说:“别,我没事。”
好半晌,等眼前那股白光过去,三月才吐出一口气,说:“只是你知道,捅人的竟然比我这挨刀的还惨,这种事儿,真讨厌。”
可褚颖川的脸色仍旧不好看,三月只得岔开话问:“对了,我才想起来,你去我家做什么?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挨刀子!”
“有人卖房子,自然就有人买房子。” 褚颍川闻言真的也就缓下严峻神色,笑说:“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三月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的脸色立即就变的更惨白。不过还是抱着希望,疑惑的问: “你要买?!”
听三月这样问,褚颍川脸上笑又慢慢消失,轻声问她:“不成吗?”
三月不语,褚颍川的脾气立时上来,起身就推门而去。
门磕在墙上“咣当”的一声。
三月重新抱着被子躺下,大约是要下雨了,秋雨寒入骨。 院子里的树开始沙沙作响,仿佛叶子片片落下的声音,不仔细听,几乎以为在下着雨。
冬天大约要来了。
整整一个礼拜后,褚颍川才再次出现在病房。但出乎意料之外,没看到三月的身影,护士告诉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的三月正在庭院中散步。
褚颍川随即转身下楼,随行的人就要跟上来,他摆摆手不要他们跟上,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到院子里。
位于医院后身的这里,没有急诊的慌乱血腥,今天的天气舒朗温暖,即便枯黄的叶和半黄的草也称得上是美景。所以,散步的人很多,似乎有热闹。
褚颖川在小径上走到一半,就看到三月独自坐在树下的长椅上,低垂着头。走的近了三月似乎有所察觉,然后她抬起头。消瘦的颊上托着笑得弯弯的一双眼,大约因为阳关阴影的缘故,显得睫毛格外浓长。
她的眼睛跟两年前一样,总是覆着水的薄膜,有时,则更像是清澈到几乎是无色的雾气。
褚颍川坐到三月身边,将手中的文件交给她。本来觉得风有些凉,可突地,在这秋天的阳光里,他感觉正慢慢地暖和起来。
三月反而失去那种惬意的心情,她神色微变,隐隐已猜到是什么。
但她不肯打开,仍努力含笑摇了摇头,问:“这是什么?”
褚颍川将文件打开在她眼前,果然是打印好的房屋买卖合同。
房款数额那一栏空白待添。
我不知道
d城的秋天就怕起风,一阵一阵虽不至席天卷地,但也像是有人持着扇子,不论耐烦不耐烦,只是不住的扇,扇的人衣袖翻飞。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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