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扬州的这些歌舞坊生意红火,每天日进斗金,这些钱也不是全都进了其老板的口袋。给谁不是谁?何况现在自己又是无主,所以,花娘并不介意再给自己换一个后台老板。

于是,这般两厢意愿达成一致后没有多久花娘便被放了出来,伊人楼也很快开门营业,筱娘带着李海棠领着那几个歌舞妓欢欢喜喜地回伊人楼去了。

有那么一句话,叫做“生意场犹如战场”,虽是不见硝烟,却照样是你死我活。

花娘盘踞扬州歌舞坊头把交椅十数年,绝对不是一个软绵好欺的,被自己曾经的好姐妹欺负至此她一朝翻身绝对不会“一笑泯恩仇”,纵使不落井下石,以牙还牙还是要的。

所以,很快艳娘便以“怀思故国,怨对朝廷”的罪名被捕入狱,红楼重蹈伊人楼当初的复辙归了花娘名下,这其中也包括红楼里面的众人。

这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话:风水轮流转啊!

扬州的初夏阳光明媚,清风徐徐,秋牛坊曲中段有一棵老槐树,枝叶繁茂,这时候却是一只鸟鹊也没有,估计也是烦了那扒在树干上“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的蝉,不知道飞到哪里躲清闲去了。

“知了,知了……,到底知道了什么啊?这么一声声地叫着,也不嫌累得慌!”李海棠最烦这蝉叫了,她斜眼朝那老槐树上瞄了一眼,终是没有忍住从地上踢了一粒石儿捞在手中,推到指尖朝着那扒在树干上的烦人东西屈指一弹。只听得啵地一声轻响,知了,知了的叫声骤然停止,再瞧,那蝉已经被钉在了树上,半分也不能动弹了。

耳总算得以清静,李海棠如意了,掸了掸衣襟,抬步来到槐树旁边小院门口,举手轻叩了两下院门。

不一会儿院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李清风出现在了门口,他抬头望了一眼老槐树,笑道:“我听那蝉声骤然停了便知是你,偏计兄不信。”说着一边闪开身让李海棠进去,一边回头对站在屋廊下的人笑道:“愿都服输,计兄可不要赖账。”

“君一言驷马难追,虽是娱乐小戏也不可食言而肥!”计都微笑着答道。

没错,这人正是计都,那个差一点儿死去的计都。

说起来也得赞一声罗睺医术了得,一个快死的人愣是叫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在见到病危得几乎弥留的计都是李海棠曾感叹:人不可貌相。今日,她不得不再感叹一回。

人们在讲其仗义英雄时,总免不得冠以他如何高大,如何威猛的形象,李海棠以前自闭耳目也对那些话本里的形容深以为然,见识到了计都方知其实英雄也不一定都要长得高大威的猛,也可以像廊下这人一般模样。

廊下的计都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黑发如瀑,一身月白的长衫罩在削而修长的身上侧立于廊下,微风拂起衣袂飘飘,好一副“绝世佳公,浊世而**”的模样。

真是生生地将李清风给比下去喽!

此时,李清风得一脸春风和煦,暗自都快将一口银咬碎。这死丫头,竟然在自己面前赤|裸|裸对别的男人露出副贪好的表情,视他为无物么?

“走进去吧,外头阳毒。”李清风心里头恨着,面上却越发地温柔,体贴地将柄团扇高高地抬起替李海棠挡住头顶的日头。

“我还没得那么娇气。”李海棠却是不领情,蹬蹬地就跳上了台阶到了房廊之下,仰头望着计都笑着问道:“我瞧着你的气色好像又好了些,你觉得如何?”

“是好多了。”计都笑着答道,又说:“还得多亏了罗神医的医道高明。”

“那是。”李海棠笑着,却是话锋一转,又道:“江湖儿女自该快意恩仇,总是计较那些什么‘活命之恩终生报’就没有意思了。”

“海棠姑娘说得是。”计都淡淡地笑着,朝里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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