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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門被砸中,爆發出劇烈的聲響。

他來不及顧忌身上的疼痛,幾乎是連爬帶滾般起身想要逃離。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像是要把他的靈魂都要撕咬開來,血淋淋地扯下一塊皮肉才肯罷休。

那已經脫離了物種天敵的範疇,是純粹的血脈壓制。

該死,一個低賤的種族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氣息?

今天算是失算了,眼下得趕緊離開,沒必要為了只兔子冒險。

言鋒強撐著起身,準備穿牆離開。

一隻手瞬間穿透牆壁將他死死摁在了牆上,言鋒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捏斷了。

霍凜瞧了眼地上的人,趕緊分神探了探。

還好,只是暈過去了。

要是這兔子出了什麼事江嘆非把他皮扒了不可。

「放開我!」言鋒怒目圓睜,咬著牙死死盯著霍凜。

「合上你的狗嘴,簡直臭氣熏天。」霍凜嫌惡地看向手下被制服的人。

「你敢動我,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哦?是嗎。」霍凜難得被挑釁,桃花眼微微勾起,「幾千年了,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對我說話。」

「狗雜種,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霍凜眯起雙眼,氣息毫無保留地釋放。

不同於剛才那股陌生的讓他靈魂都在顫抖的氣息,這一次他清晰地辨別出了霍凜的身份。

「遠,遠古一脈。」言鋒難以置信地顫抖著,說出了這個已經在記憶里沉睡了太久的名字。

「啪」的一聲,言鋒臉上憑空出現一個清晰的紅色掌印,「卑賤的流放一族,憑你也敢直呼我的身份。」

幾乎是以同樣的方式,霍凜把男人說給南槐的話原原本本地還給了他。

言鋒死死咬著嘴唇,幾乎滲出血絲。

霍凜直接把人拍暈了扔到一邊。

洗手間的門經過剛才的衝擊,鎖扣早已損壞。

等溫寒匆匆趕到的時候,幾乎是直接撞進去的。

他一眼就瞧見了地上雙眼緊閉的南槐。

「阿槐!」溫寒一聲驚呼正欲上前,卻被霍凜帶的人攔在門口。

這裡的動靜太大,會客廳那邊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安全起見霍凜只能暫時讓自己的人把這裡團團圍住。

「讓他進來。」霍凜掃了一眼,讓人放行。

溫寒趕緊衝進去查看南槐的情況,確認了還有呼吸後稍微鬆了口氣。

然而南槐的狀態實在不容樂觀,脖頸處一圈觸目驚心的紅印,呼吸一抖一抖的,左手手背已經破了皮往外滲著血。

「讓我的人護送你們離開。」霍凜看著溫寒把南槐背在身後,說道。

溫寒卻往後退了一步。

他認得霍凜。

那天在酒店房門外,跟著江嘆的人就是他。

霍凜沒能說完的那句話,成為了溫寒懷疑江嘆在查南槐的直接證據。

他無法信任這個人。

雖然不知道洗手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現在他必須帶著南槐先離開。

「好吧。」霍凜無奈地舉手妥協,「不過你得從後門離開,現在前廳全是人。」

溫寒原本就打算這麼做,他提防地慢慢退出洗手間,身影迅速消失在後頭走廊的轉角。

這小傢伙警惕性也太強了吧?

霍凜倒吸了口冷氣。

被溫寒直勾勾盯著,他居然有一種像在和江嘆對視的錯覺。

真見了鬼了,霍凜撓了撓頭,看著一地殘局,認命地開始派人收拾。

走廊里太吵,霍凜被煩得待不下去,一邊往外走一邊掏手機思考怎麼和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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