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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四个人,都知道这些话只是个过场,当然,也包括钟蕾,虽然她极不愿意承认。可是纵使她能假装糊涂,却绝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那个蠢蠢欲动、即将破土而出的想法——齐少聪才是凶手!齐盛尧究竟花了多少钱,才能买得到这么多人的良知与尊严?才能买下这个名叫刘同的男人自甘替人顶罪的前程?!

想归想、做还是要做。因为得到了这么一个勇于‘自首’人士的鼎力相助,使得案情瞬间清晰明朗起来,第三次去嘉源大酒店的时候,裘海涛甚至只派了钟蕾一个人,跟三名酒店前台再一次校对证词。三场谈话显然在意料之内都是毫无建树,钟蕾走出嘉源酒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自那一天起,后推两年,期间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想到要打那个电话、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究竟是想要知道些什么、提醒些什么……

她的电话,是打给蔡小乐的;在她走出嘉源大酒店之后,为了避开嘈杂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龙,而转到了酒店旁边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面。

“小乐,齐氏集团董事长齐盛尧好像是你那个老板的亲戚?”钟蕾的声音,犹豫得连她自己听起来都是陌生得可以。

“没错啊,你说那个人是我们齐总的二叔,但是据我观察他们平常都没什么联系的,每次齐家琛接到他二叔电话眉头皱得比锁头都紧。有什么事吗?哎,对了蕾蕾,齐家琛的奶奶去世了,他今天都没来上班。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私下里好好安慰他一番,借以打入他冰冷孤傲的内心,用我的温柔与体贴去熔化他,从此他一定会死心踏地滴……爱…上…我!”

给蔡小乐同学当好朋友,这不是一般地球人能胜任的工作——你必须要有一颗足够强悍的心脏。

当钟蕾直听到‘比路人还不如’几个字,莫名其妙呼出一口长气;只是这口气息尚未呼到畅意,却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说谁去世了?谁的奶奶去世了?她左右转了转头,似是想找找身边有没有什么人能跟她解释得清楚一些,只是僻静的小路上面,除了拐角处的一个并不起眼的垃圾堆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的人和物。

于是钟蕾就这样站着,半晌没移开脚步;蓦地,地上有样突兀的物体落入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只极普通不过的瓷杯子,被摔坏了一角的、残缺不全的杯子,横躺在这条僻静的小巷里、一个看来并没有多少人堆砌废物的垃圾堆旁边。或许正是使用的人少,所以这个垃圾堆才会几天都没有清洁工来收一下。于是那个杯子,就这样静静地,在这里躺了几天之久。

它的身子上,清晰地印着‘嘉源酒店’的logo,而在距这个杯子不足半米的地面上,还有另一样东西——一个五彩斑斓的纸包装盒,全是英文说明的盒子,在其中一排醒目的产品说明语中有这样一个单词‘ybin’!

即便,作为在美国生活了三年的人来说,这么一个生僻的单词还是亏得钟蕾在美国的律师事务所实习的时候曾经接触过一宗强歼案才会懂得它的含义——那是一种制备谜幻药而提炼的化学成分。

她把电话放进包里,缓缓走近那一只杯子、一个全英文的空盒子,踏在地上的每一步都轻得犹如走在雾里,却又真真实实地踩在自己的心上。

第十章

东郊,齐家琛别墅的客厅里面,在沙发上坐了两个女人。

北首的妇人年纪已是不轻。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纵到了这个年纪,对于这个形容词却没人能提出异议。

她一身朴素至极的套裙,黑色、最没款式的款式,头发也略带凌乱地松散拢在一起,而这样一副打扮,只要配上她一张脸、一个身段,落在任何人的视线里唯一的形容词却只能是美丽。她的眼角已然有细纹悄然出现,可那白皙肤质却如锦缎细腻。清澈的杏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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