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姑娘,你要不要这么看得起兄弟?!”
旧长安卖相不佳,速度着实不慢,转眼间已经拐出了公路尽头。钟蕾挥汗望了望天,秋天正午的太阳依旧火辣,把布满石子的公路烤成了微波炉的底盘。要叫到车,最少也得走到三公里之外的公路岔口;不想变成微波炉里的烤鸭,眼下唯一的办法便是从后山抄小路穿过去。这倒霉的攀岩爱好者扛起背包,刚刚转过山坡,不成想遇到了障碍。
山路旁的林中,躺着一个人。彼时,寂静的山林里就连徐徐风声都几不可闻,整个世界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他仰面躺着,发丝尽乱,他的手上还挂着残留的镁粉,手臂间有丝丝擦痕,却不及顾理。只是静静躺在那里,似是在睡梦中还带了些愁绪,深拧在眉间。鬓边的黑发尚有微湿的痕迹,却不知是汗渍或是泪痕,每一缕,都带着落寞与无助。
钟蕾静静望着齐家琛的脸,沉浸在睡意中的面庞,深邃的五官、浓郁的眉眼,褪去了平素高傲冷漠的淡然,只余下全无遮掩的孤独。纯净、自然,在睡梦中兀自摆脱不掉的忧烦,一笔一划全都写在那棱角分明当中。她忽然觉得,胸腔的位置上真的喘不过气。
阳光穿透树叶落下来,正打在他的脸上,或许有些刺眼,害他一直微皱着眉。钟蕾从行包里取出一件备用的长袖运动服外套,轻轻挂在了他头顶上方伸出的枝丫上面遮挡阳光。运动衫虽然单薄,不刺眼但愿能为他的梦境遮得一方幽静而的空间……
第十二章
齐家琛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件女款运动服。那是一件淡翠色的diadora长袖运动服上衫。他把它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面,白望了良久。
这个牌子的运动服并不常见,他之所以一眼将那logo认出来,完全是因为他自己也是钟爱这个品牌。不过却很少看到女孩穿,尤其是这种淡翠色——既不妩媚、又不惊艳。只是看着看着,落入眼中的淡翠色渐渐变成了一抹洁净的生动,忽然心中生出一种异样,未经思维控制的,他的手指复又摩挲到那运动长衫上面,质朴而舒适的面料,在指尖下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踏实和自然。
回到东郊,先就望见了停在自家门前的一辆尾号为*888的凯迪拉克,齐家琛阴了脸,仿佛等不及车子驻稳便就拉开了车门。宁静的一楼客厅奢华的沙发上面,坐了两个人。一个,抽抽泣泣地哭,拧着手帕,那是他的母亲;另一个男人,坐在她身旁,两只手温柔地抚在她的双肩。
“请你出去!”齐家琛站在门口,面容冷得犹如十二月份的天气,握在车钥匙上的手指,骨节尽现。
“家琛……”先受到惊吓的,还是他的母亲。她颤巍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在面色不善的儿子和一脸坚毅严肃的齐盛尧脸上转了几个来回,手足无措般的局促。齐盛尧不得不跟着站起来,拍了拍白静娴的手复又安置她坐好,这才直直对上齐家琛。“家琛,我们需要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齐董事长。”他生硬地打断他的话,截钉斩铁,“如果你想参加你母亲的葬礼,请于下周一早上八点钟准时到达。其它的……”齐家琛侧了侧身子,左手笔直朝向门外一指,“这是我家,不欢迎你!”
那一天,在白静娴乞求般哀怨的目光里,齐盛尧走得忍让而果断。他路过齐家琛的时候顿了一下,两个人炯炯相望,任谁脸上都是不可更改的毅然。“家琛,你长大了,很多利弊应该自己考虑清楚,不要意气用事。”这是齐盛尧的原话,在那一刻,齐家琛忽然就想到了他奶奶临终前的几天,特意叮嘱过他的一句,“将来,带着你妈妈离开这里。去国外、或者回苏州……”
齐盛尧对白静娴,势在必得;从前,碍着奶奶的面,始终没办法撕破脸。如今,却又哪里还寻得到那一片宁静的天?他的身后,是只手遮天的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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