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孤星照寒刃 (第1/2页)
暗夜惊雷
子时的更鼓声被暴雨吞没,萧煜赤足踏过御书房满地的密报,朱砂批注在烛火下蜿蜒如血。他指尖捏着半枚断裂的玉珏——这是三日前从陈国公密室搜出的,缺口处刻着北狄王庭的狼图腾。窗外忽有惊雷炸响,檐角铁马叮当中混入弩箭破空之声。
"护驾!"苏婉儿的声音穿透雨幕,惊鸿剑挑飞三支淬毒箭簇。她红衣浸透雨水,袖口暗纹被血染得模糊:"青云寨余党混入禁军,半刻钟前劫走了天牢死囚!"
沈清澜的鎏金步摇在闪电中晃出寒芒,她将染血的密信拍在案头:"劫囚的是陈国公私生子,天牢里关着的根本不是赵将军旧部——"她扯开信纸,露出里面北狄可汗的亲笔盟书,"而是十年前就该处死的北狄细作!"
局中迷局
皇陵地宫深处,三百名戴青铜面具的死士正在往龙脉石棺中填塞火药。陈公子抚摸着棺椁上的剑痕,那是萧煜登基时亲手刻下的镇国符:"今夜之后,萧氏皇族连尸骨都不会剩下。"
"公子怕是忘了,这地宫图纸是谁给的。"沈清澜的白马踏破机关石门,她手中铜镜折射磷火,照亮石壁上密密麻麻的沈氏家徽,"三年前我父亲修缮皇陵时,早就在龙脉处埋了千斤玄铁。"
苏婉儿从棺椁中翻身跃出,剑尖挑着伪造的镇国玉玺:"你与北狄约定的狼烟信号,现在应该变成求救烽火了。"她甩出七枚带血的青铜符,正是陈公子安插在边关的暗桩信物,"猜猜此刻饮马河畔,是你的人先到,还是陛下的玄甲军?"
血色黎明
饮马河大坝在暴雨中发出哀鸣,萧煜的玄色披风被狂风吹成战旗。他望着对岸黑压压的北狄铁骑,手中惊鸿剑突然劈向坝体:"陈公子可听过一句话?"剑锋没入青石的刹那,地底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鸣,"朕的江山,从来不是靠城墙守住的。"
滔天洪水并未冲向中原,而是顺着新挖的暗渠直扑北狄大营。陈公子在溃堤前狂笑:"你以为我只有这一招?"他扯开衣襟露出满身火药,"这具身体就是最后的霹雳弹!"
电光石火间,苏婉儿纵身扑向陈公子,惊鸿剑贯穿他心口的瞬间,沈清澜的白马撞开二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沈清澜的素色披风在空中绽成血莲:"陛下当年合卺酒中的毒其实我早就"
真心如鉴
太医院地窖的冰玉床上,沈清澜的心跳微弱如风中残烛。萧煜攥着半块染血的合卺杯,杯中映出苏婉儿苍白的脸:"她替你挡过三次致命伤,你却连句真话都不肯说?"
帝王突然扯开龙袍,心口狰狞的疤痕下隐约可见金丝脉络:"十年前朕就中了沈家的'牵机引',能活到现在全靠清澜每月渡血。"他指尖抚过沈清澜腕间新旧交错的刀痕,"你以为朕为何纵容沈家?"
苏婉儿剑锋突然转向自己咽喉:"所以我的存在,始终是你牵制她的棋子?"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烙印,"这道青云寨的奴印,是你派人烙下的吧?为了逼她与家族决裂"
地窖石门轰然洞开,暗卫满身是血跪地急报:"北狄二十万铁骑突破玉门关!"
残局新生
烽火台上,沈清澜的白衣猎猎如招魂幡。她将虎符塞进苏婉儿手中:"带他走,边关需要皇帝亲征。"转身时袖中滑落婚书,朱砂写就的"此生不负"已被血浸透。
萧煜的玄铁弓拉满月,箭簇却对准自己的战马:"朕若走了,这皇城谁来守?"他忽然挥剑斩断龙袍下摆,"苏婉儿,朕命你持此龙袍赶往北疆,三十万边防军见此如见君!"
苏婉儿策马冲出城门时,听见身后传来地动山摇的爆炸声。沈清澜立在坍塌的城楼上,手中火把点燃最后一道防线——整座皇城地下埋着的十万斤火药。冲天火光中,她最后望向北疆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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