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页)
休息,每天掉着液体,输者葡萄糖,盐水,消炎药之类的形式上的东西,我行动还是受限制,我不由的想起了母亲那道曾经裂开的伤口,现在它早变成一道突出明显的疤痕了。
今天是出诊断结果的日子,近来很多很多我认识的,我不认识的叔叔、阿姨、大伯、大婶、爷爷、奶奶、同学、朋友来病房看我,本来显得蛮大的病房,送来的鲜花,慰问品摆的到处都是,在白天俨然变成一个热闹的农贸市场,在这样的夏天,显得压抑,窒息。父亲这几年生意做得还算顺义,结识了许多的朋友,母亲的圈子说小也小,说大也大,但凑个十来桌一起吃个饭也是没问题的。圈子这东西嘛,是自己撑大的,也可以自己缩小。
我的很多同学给我写了很多贺卡,都是祝我早日康复,早点回到学校,要战胜病魔之类的话语,我发现了一个现象,给我送贺卡的全是清一色的女生,一个男同学的祝福都没有。
其实,谁都该知道,祝福是最无聊的,但也是独一无二的方式了。
自从我住院的消息一“走漏”,病房满是来看望我的人,每天如此,我感觉母亲接待他们脸都要笑烂了,但那明显是强装出来的,我呢就不断的跟他们重复的说着:“谢谢。”他们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互相讨论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大概十一点,明医生带着护士来到病房,他手上拿着一张东西。
他走到我床前,母亲也站到了旁边,他看了看母亲说:“诊断结果出来了,经过我们教授组的会诊……”
他没继续说,刚刚热闹的病房顿时安静的出奇,这是一段难熬的时光,哪怕好短好短。
母亲的眼睛一直盯着明医生,“结果是,无法手术。”明医生终于说完了后面的话,然后把诊断结果给了母亲。
母亲接过诊断结果,眼睛似乎有些湿润,明医生吸了一口气,想说什么,但没开口,我想他应该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吧。
我扭过头,看着床头那监测心脏血压的仪器,上面的心跳是77,75,80,77,看来很正常,我并没有因为知道无法手术的结果而怎样。
随之而来的便是很多很多人吵杂的声音,“其实没什么,生活还是要继续,不要气馁。”,“你父母这么爱你,你不要想的太多。”,“李尚啊,作为母亲你不要太自责啊,你已经做到你能做的了,孩子会理解的。”……
“出去。”我小小的说了一声,这样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会被埋没。
“出去!”我大声的吼叫道,整个屋子鸦雀无声。
“病人需要安静,请大家配合一下,除了家属都出去吧。”明医生身旁的护士对在场的人说,大家纷纷走出病房。
病房只剩下了我和母亲,她走到我床尾,说:“儿子,你刚才的心跳到了200,你答应妈妈,只会有这么一次。”他指了指我旁边的仪器。
“现在,闭上眼睛,钻进被窝,狠狠的哭,答应妈妈,只哭这一次。”说完母亲蹲了下去,我看不到她了,但我知道,她在哭,她在狠狠的哭。
我扯掉了连在身体监控心脏血压的东西,我撤掉了输液管,我钻进了被窝,咬着床单,眼泪像洪水决堤般的涌了出来,湿了脸颊,湿了头发,湿了床单,我松开床单,掀开被子,我用力的大叫着,一辈子,第一次这般狠狠的哭着,第一次这般用力的嘶吼着,之后我忽然笑了,我对母亲说:“妈,刚才有那么几秒心跳至少300,只是没监控到。我答应你,300也1次。”
现在回想,要是当时使劲到右腿伤口破裂动脉*,那我是不是还会被掐一次?
在医院修养了几天,关着窗帘,开着空调,看着电视,吃水果,准备出院。
因为腿暂时还不能弯曲,只能慢慢的走路,坐卧都得慢慢的,其实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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