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5页)

越白皙,人也越来越冷清,不肯多开口说一句,惜字如金。

而我喝酒则随意的很,高兴时用纤细的手腕拎起酒就喝,不高兴时候一杯接一杯,当然,我没有醉过。凤朝的酒是米酒,略带一点点甜,比水果酒还淡,已经喝惯了白酒的我,轻易是不会醉的,而我也不肯让自己真的醉。我喜欢清醒,我喜欢掌控可以掌控的东西。

倚云楼是我们常去的地方,那里即使是深夜依然亮如白昼。人声鼎沸,笑语喧哗,觥筹交错,杯盘罗列,丝竹不断,暖香袭人。

二楼有我们固定的位置,我们就是单纯的喝酒,这里酒是凤国有名的“绿窗”。酒色碧绿,入口醇香,滑入喉头时酸中带甜,喝入腹中别有滋味。第一次楼主问我们可需要小郎时,周迪笑笑说等有比我们更漂亮的人再送过来也不迟,害得楼主的脸青白了半天。周迪认为既然来喝酒就是单纯喝酒,男人嘛有亦可无亦可。若是找人解闷,那自然是比自己年轻漂亮才好,否则花钱还做冤大头。周迪总是有自己的理由。不过我和李文也不是好色之人,对她的行为总是笑笑。凤朝名士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纵情恣意,发乎自然,所以我们三个人倒也并不特别。

当时李文正兴致来了准备和周迪拼酒的时候,那个小郎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他并不十分爱修饰,干干净净的,青衣青衫,头发也是随意束起,还有几缕垂了下来,拂在脸颊,怀里抱着古筝。他随意站在那里却宛如水晶流转,幽艳动人。那种美是天然的美,比四哥明楚年轻,比四哥稍微青涩了些,但比四哥多了些明媚。

周迪刚想发脾气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脸,然后取杯喝酒,默不作声。李文笑了起来,推推她道:“这个终于把我们俩比了下去了。”

那小郎径自放好古筝,叮叮弹了起来。筝声缠绵悱恻,勾起我满腔惆怅。弹筝的人浑然忘我,似将满腔幽怨化作筝声宣泄起来。这样的一个人,我们三个都不说话,不肯轻贱了他。

一曲终了,“啪啪”掌声从外面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公子走了进来,原来是吴侍郎的女公子吴欢。她朝我拱了拱手道:“王爷,久违了,上次一睹风采,今日相见更胜往昔。特送一名小郎,以娱耳目。”凤朝人对礼仪并不像我所了解的王朝那样等级森严,这也可能与凤朝人天生浪漫,注重自我有关系。这是一个宁做我的年代。

原来是她送来的小郎,我挑眉看她,此人眉清目秀,最重要的是目光尚算纯净,我等她说明来意。

吴欢看我漠然的样子,跪地道:“欢打听王爷出入这里许久了,所以特来有事相求。”她看我仍然没有表情,眼睛微红道:“欢有一叔,因欢自幼失去父亲,故小时极为相亲,自承喜年间入宫,已有一十五年。凤后与王爷素来亲善,因此想请王爷怜悯,在凤后面前美言,遣回我叔父。”

吴欢这个叔父,我还是有点印象的,在浣衣院执事,面貌极是清雅。皇宫向来是个名利场,你一旦入内,厮杀已是宿命。我上次入宫的时候父后正在折花,鬓角已有白发,伺候他梳发的贴身男官悄悄藏了起来。父后屡次召见我,询问一些我美容方法,极力想多留住些时光。虽然母皇只有一后两个皇贵夫,近年来更是心放在他身上,但是父后仍然心有不安,害怕色衰爱驰。父后那时把花小心放在瓶子里插好(母皇喜欢父后为她亲自打理一切),望着瓶里的鲜花出神道:“澈儿,这花插到瓶子里后就命不长久了,可即使是这样大家仍拼命要往这个瓶子里来。我若想长久要这个瓶子,手也不能不狠。”

我知道父后说的是什么。母皇两个皇贵夫,玉贵夫在与母皇生下大姐后病死,四哥五姐的父亲则天天在佛堂吃斋茹素。我不怪父后,这种事情本就没有道理可讲。玉贵夫死后我父后入宫,在我父后照料三个幼女时,艳贵夫乘虚而入。父后与母皇近乎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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