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页)

邪说自己是吴老太太好友家的女儿,这来访友来了,然后瞪了一眼吴三省警告他别乱叫,吴邪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说啥,十五岁的小毛孩注意力才不会集中在她这样一个外来人的身上的,于是哦了一声叫了声沉姨之后就扭头跟发小玩去了。

真不愧是叔侄俩!沉姬被他那一声沉姨气的一口茶呛嗓子眼里咳了半天,然后吴老太太幸灾乐祸的说让你骗小孩子,老三小的时候你骗他说你是我的好友,被叫了十几年沉姨还不长进,还这么骗小邪,你可不是该的吗。

沉姬呵呵笑了笑,心说沉姨也总比他叫自己沉奶奶要好,哼。

吴老太嘲笑够了,慢悠悠的问你怎么有空回来了,不是说被人牵着呢?沉姬心说老太太你怎么这么刁钻一问就问点子上啊,脸上还是不疾不徐的表情,说这不是不想被人牵着了。吴老太看了她一眼,哼哼一笑,说你还太年轻。沉姬反驳说我活着的时候这地儿还是吴越国呢老太太说这话也不腰疼啊,被吴老太呛了一句你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沉姬心说我不跟你吵了,吵不过,然后安安心心的喝茶。

她在杭州定下来之后先动身去取了一些当初自己留的东西出来,然后出手了几件不惹眼的物件,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重新做生意。墨脱其实她是不想再去了,张起灵这个人她也是不想再见了,既然决定要理理清楚,那就还是离的远一点比较好。

不过要说人都是犯贱的呢,她好端端的日子过着,时不时和吴老太喝个茶聊个天,偶尔还能看到吴家老大老二那几个,怎么想怎么舒坦,比起跟张起灵天南海北人家还不记得自己要好多了,可她一颗心就是吊着,不上不下,难受的很。

她想自己这不会是吃错药了吧,纠结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算了,就算自己喝人家一口血欠他的了。

新年的时候她没和吴家过年,只是一个人在家煮了两盘饺子吃掉意思意思,心里想着不知道张起灵那人在墨脱记不记得过年,估计悬。

磨磨蹭蹭耽搁了几个月,沉姬第二年四月份西藏开春的时候跟着第一批进墨脱的人回到了那里,喇嘛庙还是那个喇嘛庙,再说她也才走一年而已,也变不出什么花儿来。

托了当地人带自己进喇嘛庙,她再度坐在大喇嘛桌前的时候还在想自己这个立场是不是太不坚定了,前脚说完不见了后脚就又跑回来,她都觉得大喇嘛在鄙视自己。

但其实大喇嘛并不在意,他跟沉姬说张起灵昨天已经去见白玛了。

沉姬哦了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她并不打算去凑白玛那个热闹,而且她这次回来也就是问问张起灵还在不在,还活没活着,然后就打算拍拍屁股走的。不过大喇嘛跟她说,白玛最多也就能活三天而已,她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藏海花的药性太烈,褪去之后人根本承受不了,能活三天已经很不容易了。白玛想尽办法换来的也只不过是三天沉默的陪伴而已。沉姬不曾为人母,记忆里也没有母亲,没办法了解这份感情,她只是觉得,或许有白玛,张起灵能多少感受一下这个世界。

她想了想,跟大喇嘛说那我三天后再来。大喇嘛笑呵呵的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沉姬又问,这有没有好吃点的餐馆,大喇嘛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捧起酥油茶碗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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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的人生中只有两个女人停留过,其中一个女人很快就死了,另一个从没有活过。

前一个是他的母亲白玛。后一个就是沉姬。

白玛在冰层之下等了几十年,却只活了三天。张起灵守了她三天,没有得到一句话一个眼神,只得到了自己母亲缓慢的呼吸,和苍白面庞上转瞬即逝的血色。张起灵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除了白玛渐渐消失的生命之外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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