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5页)
她不能再做什么,强忍着痛苦,整个人陷入恐惧之中,—背上一记记的鞭痕如同火烙般地痛楚,即使移动一下手都觉得痛——她知道她失败了! 拾起了笔,虽然凌乱的笔迹看来就象一只蜘蛛在纸上横行似的,她还是照着伯父说的写了。
“签上名字!”伯父下令。
她签上名字。他拿起那封信,一言不发地带着鞭子往门口走,还从锁里拿走钥匙才离开。
艾珈妮听到自己关门的声音,然后象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动物一样,爬上了床,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身上的痛楚使艾珈妮难以成眠,一直到曙光乍现,慢慢照亮她黑暗的房间。 接着她发现自己得假装睡一会儿,因为这时她听到开门声。 她恐惧地望着,看看谁向床边走近,深怕来人又是伯父。
一个中国仆人站在那里,是位上了年纪的中国妇人,她在将军府邸服务多年,在好些将军下面干过。
“夫人说要小姐马上起床。”她说。
“起床?”艾珈妮惊异地问:“现在几点了?”
“五点,小姐。”
“为什么要我起床?”
“小姐要外出,”中国妇人回答:“我已经替小姐整理了几样东西在袋里。”
艾珈妮试着要起来,背却痛得几乎要僵硬了,不由得呻吟一声。
过了一会,她才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最好起来,”女仆劝她:“不然夫人要生气了。”
艾珈妮确知这女仆所知有限,不能再由她那里套出什么风声了。 同时,她也非常困惑:伯母为什么要她那么早就起来?要把她送到什么地方去? 也许,她会被送回英国,那样的话如果薛登回到英国,她还可能见到他。
她确知他对那封信不满意,也不相信那是她自愿写的。
但她仍不由自主地想到伯父和薛登谈过,不知伯父把她刻画得如何不堪,薛登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
接着她又告诉自己:他们彼此相爱,薛登不会轻信他人的非议。
她确信他爱她。
艾珈妮很吃力地起了身,随便动一动都会痛,好不容易才穿上衣服,鲸鱼骨架的内衣真象刑具一样,但她不敢冒让伯母光火的危险而不穿。
腰上的鞭痕使她在系腰带时痛得难以忍受,要把手臂套进袖中也颇费了一番周章,然后照伯母要她梳的样式把头发梳好,戴上一顶缎带便帽。 她穿戴的时候,中国女仆把她的内衣、刷子、梳子、洗盥用具、睡袍、拖鞋等放到手提袋中。 “还有那些长服呢?”
女仆摇摇头,说:“夫人只要我收拾这些东西,没有别的了。”
艾珈妮更是如坠五里雾中。
伯母不是要她坐船回英国去吗?在整个航程中就只让她穿这么一件长服?如果不是送她回英国的话,又把她送到哪里去呢?艾珈妮拾起了手套和手提袋,女仆到伯母那边转了一趟回来。 “夫人在等你!” 她奇怪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到了走道上,才发现伯母就在房外等着,一看到伯母的脸就足以知道她有多生气了!
“我们要去哪里,爱蜜丽伯母?”
“到了那里就知道,”伯母回答:“我不想告诉你,艾珈妮,我对你的行为嫌恶极了!现在却得和你一起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
“好的,爱蜜丽伯母,”艾珈妮说:“但是……”
在她还能再说什么以前,伯母已走到前面,她只好跟着下楼,大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她突然害怕起来,不知将发生什么事,他们要带她去哪里?薛登怎能找到她?一时始有股狂野的冲动,只想从这里跑开,不愿坐进马车里,也许跑到江先生那里请求他们保护。
但伯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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