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5页)

笑得轻松,也笑得认真。这笑的时刻,眉峰间无心的忧郁却更赞人悸动,声音一贯的低沉──

“我有话告诉你。”结实的手掌伸去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小手。

莫名其妙的,鼻子就酸了,她想哭,还没想出理由,眼泪已滚滚而下。

“噢,莉雅──”他叹气,重重地呼出胸口的闷疼,重重地亲吻她雪白的手背,一下、两下、三下……无数无数下……带著虔诚将唇抵在她的嫩肤上。

骆莉雅呜咽了声,抽开双手抱住他的颈项,湿润的脸颊紧偎在他耳边,忍不住叠声轻嚷──

“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呜呜……听到那两声轮响,我真以为你出事了,你、你离他最近,又被好多人压在底下,根本没地方闪躲,我真以为你出事了……”

费斯收缩双臂抱住她,大手抚著她的秀发,又顺著她背脊柔软的弧度来回游移著,叹息中有著深沉的笑意。

“没事了,不要哭,我不是好好的吗?”他侧过脸,嘴唇在她粉嫩的颊上轻戳,又叹气:“不要再哭了,你这个模样,我忙著心痛,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男人竟然也懂得甜言蜜语?

骆莉雅吸吸鼻子,双手微微放开他,溜净的双眼对著他眨呀眨的。“你要对我说什么?”

他轻笑,忽然把她拦腰抱起,在一张椅上坐了下来,让她坐在大腿上。

耳根发烫的她,明知道现在是处于大庭广众之下,但她一点也不想离开他的怀抱,还好是在国外,恋人间亲密的搂抱十分常见,没有人特别注意到他们,就算有谁盯著他们直瞧,那也任由他看吧。

忽然,她想到那个诃,恋人?心中升起酸楚的感觉。

“你到底想说什么?”

费斯玩著她的手指,轻哑又懊恼地开口:“我本来要送你一朵玫瑰花的。”结果那株长茎红玫瑰被梅迪尼家族七、八名猛男一压,简直都成干燥花了。

骆莉雅抿唇一笑:“我已经收到好多好多的玫瑰花了。”

“安娜丝说,女人都喜欢花。要追求人家,就要知道送花的艺术。”

这种“艺术”的程度,骆莉雅可不敢苟同。“是安娜丝要你……要你让他们送花给我吗?”

他诚实地摇摇头。“我想,你应该喜欢玫瑰花的。”

唉唉唉,这个认真过头的男人,要教他做些浪漫的事,反而适得其反、矫枉过正,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粗糙掌心整个包住她的纤指,两人都感应到彼此难以抗拒又益发明朗的情感,静默了片刻,他眉心微拧,语气透出绝对的认真──

“我知道做得不好……我、我不太习惯这个样子,一直觉得自己的思考逻辑比较保守,所以个性就很沉、很闷、很无趣。”

这是他的心事吗?骆莉雅依偎著他,唇角轻扬。“安娜丝跟我提过,她的第四任丈夫是一位台湾来的考古学家,你受他的影响很深。”

静了几秒,费斯开口:“大伟虽然是我继父,但我和他的感情就像朋友一样,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打开我人生的另一扇门……在他去世一年之后,安娜丝再嫁,有一段时间我很不能谅解她:后来我申请了台湾的大学,四年后又转向美国攻读研究所,独自一人在异乡流浪。”他苦笑,“那些年,安娜丝又结束了两段婚姻,我想我已经麻痹了,分不清楚是恼她多一些,还是爱她多一些,但她毕竟是我的母亲。”

“你很在意的对不对?”她抬起手,温柔地摸著他鬓边的淡发,“影响你最深的人,应该是你的母亲,对不对?”

她的话让他眯起双眼,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一切。

“或许吧……”他微微点头。

“不是或许,是肯定。”她冲著他笑,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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