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清清。她若不愿嫁,你且随她意,只愿她安然一生便可。”宋逸轻声道。

宋缺点头,伸出三指,凝视二叔,一字一字道:“今,宋缺在此发誓,只要吾等兄弟三人一人活,定护清清一生周全。若有违此誓,死无全尸。”

“小缺,二叔非是让你发此毒誓。”宋逸不禁摇头道。怎料小缺竟发下此等毒誓,非他之意。

“二叔,您不该死。”宋缺哽咽道,转身跑出屋去。

望着大儿此举,宋骏自是明了,自缺儿小时,时常与二弟论诗词,辩古今。感情自是不低于他这亲爹,一时难以接受,到也寻常。只是连缺儿都如此哀伤,莫道清清岂不更甚?该如何与那孩子说二弟之事,清清这孩子着实惹人心疼,自小便得这番遭遇。

轻叹了口气,宋骏转念一想,道:“二弟,这里已无他人,你且告诉大哥,可是与那妖女相遇?若非是她,你怎会有所隐瞒?”

早知瞒不过大哥,宋逸失笑道:“大哥,我当真瞒不过你,宋逸却是遇见冉依依才回岭南。只是这毒非她所下,乃是她门下弟子,以下犯上,我……”

“你为救她,中毒?”见二弟默然不语,宋竣气愤道:“糊涂,当年她这般对你,你为何不死心?如今,搭上一条性命,你与清清该如何解释?恐她毒哑是真,你才急着带清清回岭南。”

窗下,清清瞪大双目,泪已在眼中打转。爹快死了?当真是娘毒哑自己?一时间她该如何接受这两件事?双手紧抱着手臂,身子微微颤抖,泪一滴接着一滴,湿了衣裳。当听闻屋内大伯说离去,清清忙站起身,跑至门边。

待门开,清清低头跑进屋子里。宋骏诧异地望向清清,伸手慢慢关上门,抬眸望天,重重地叹了口气,跺步离去。

含泪走向床边,望着消瘦的爹,泪止不住的滴落,手慢慢覆上那双给予自己温暖的大手。如今透着寒意,手上青筋向外鼓起,小手颤抖地抚着那青筋。

宋逸凝视女儿片刻,冷声道:“不许哭!哭,便不是我宋逸的女儿。”

闻言,呆愣地望着爹许久,清清伸手拭去泪珠,鼻子不停地轻耸。

反手握住女儿的小手,严肃道:“以后,爹怕是不能再陪着你。清清,答应爹,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哭。哭,便是软弱之意,我宋逸之女绝不可在他人面前示弱。”用力扣住女儿的手,重复道:“答应爹,不可以哭,哪怕至亲之人离你而去,你也不可落一滴眼泪。否则不配作我宋逸的女儿。”

低下头,贝齿紧咬下唇,逼自己不可流泪,爹所说之话,清清自是听从。再次抬眸,清清唇畔三个深而含血的牙印,与爹对视,轻头答允。转身从外屋取来纸笔,当着爹的面,写下几字。

望着纸上的字迹,宋逸闭上眼。不会流下一滴泪,这个承诺对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来说,太沉!可宋逸也别无它法,清清这孩子性子孤僻,却也好强。府上背后议论的人,怕是不少。人便是如此,你越示弱,他越欺你;你显不同,他反怕你。

宋逸闭上眼道:“清清,为爹弹上一曲!”

默默转身,清清挪步走向外屋,外屋书案上摆放有一把宋逸为清清亲手所做的古琴,慢慢坐定,目光凝视着里屋的方向,双手轻搁于琴弦上。今日的琴弦似比往日,沉重地难以拨弄,然此曲却未有一丝缺陷。

曲音哀伤至极,可令闻者哭泣,屋外的鸟儿,似悲鸣的相合。

床上,宋逸轻声道:“清清,不要恨你娘,只道天意弄人。”说话声音轻地无声,伴随着琴弦断裂之音,一手缓慢垂落于床边。

师傅

三个月后。

‘意园’里守着的仆人全被遣出园去,园子里只剩下清清一人。静静地坐在园子里的秋千上,清清抬眸望向蓝天,眼底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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