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5页)
华南的五指山,到处都有人民解放军参加生产劳动和艰苦创业的动人场面,其中新疆军区组织了数十万进疆部队向天山南北的戈壁大漠进发。
六团在团长陈进东的带领下,向西挺进。
韩良和他的骑兵连顶风冒雪向着谁也不知道的地域前进。
才进十一月新疆的天气就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好像捧着新疆民族同胞独特的重礼——雪白的“哈达”在迎接他们。
因为是和平解放,部队都换上了国民党部队的棉衣棉裤,而骑兵连则穿着清一色的马裤,那是在打下兰州时缴获的敌人骑兵的军装,只是换上了我军红五星和胸章。但是那薄薄的棉帽耳在这样的严寒下还是显的太单薄了,行军中双耳被冻的受不了,一些战士就用毛巾、长裤裹住帽子、围着头,为了御寒他们已顾不了军容了。
队伍里有个别人在马上快睡着了,摇摇晃晃地往前栽着头,还有的直骂娘,连干部听了想批评他们被韩良制止了,他对干部们说:“说内心话,我都受不了,我要不是连长早骂上了。”
林培民瞧瞧四周说:“连长,当着战士的面不要这样说,影响不好?”
林培民比韩良大一岁,原来是一营下面的一个指导员,文化虽然不高但很羡慕文化人,所以喜欢和有文化的人接近。近墨者黑、近赤者红,他后来跟文化人学的能写出不错的文章了,而且在政治观点上被称为“百分百的布尔什维克。”他和韩良搭当近半年来,文化、个性上的差异可不小,短时间内客客气气,时间长了免不了要发生些冲突。韩良自己评价他们俩是,自己是多干少说,而林指导员是又干又说,林培民平时就大道理多,善于从政治的高度说话办事,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都能说的一套一套的。两天多的行军不但途中环境恶劣,天气也冷的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雪不停的下着,好像要和他们长长的队伍同行做伴。寒风飕飕,刮的人不敢摘风镜,每当停下来休息吃饭时,不是不熟就是连沙子一同下咽。有的战士被冻的手脚麻木,实在撑不住了就哭出了声。看到这些林培民就不停地做着正面宣传工作,要求大家如何不怕冻,要勇敢,要不怕吃苦等。他这些话一开始战士们还默默地念叨并鼓励自己,坚持、再坚持!接下来多数人连冻带饿受不住了,对他的宣传产生了厌烦,一个战士就直接说:“指导员你口味和我们不一样吧?”林培民瞪着他说:“你啥意思?”那战士说:“没尝到黄莲呢我这嘴里就苦的难受,你呢?”
林培民又瞪他一眼说:“你是几班的?你这里——”他点点那战士的头说:“你这里有问题!”
到了下午五点多钟雪停了,队伍来到一片低洼处休息。军号响过后多数人下了马,有的人心疼自己的马,骑一段就下来跑一段,先到洼地的人把马牵到有枯草的地方让马嚼啃,而大部分人是缩着脖子靠在背包上,林培民一看又大声喊道:“天太冷,可别睡着了,那样是要生病的,起来,起来了!”
韩良和几个排长、班长躺在下风头吸着烟。班道九问:“连长,新疆这么大,地多,哪不能种地,跑这么远干啥?”
韩良吐口烟说:“发什么牢骚?听上级的没错!”这时他的眼被驮着几大卷布的马匹吸引过去,就站起来看着问副连长李冰:“驮布干啥?”
李冰说:“上头分的,到地方给大家做被子。”
韩良说:“噢,是过冬的,那往下分吗?”
李冰有些为难的说:“指导员说到了地方,摸摸底再分。”
“不等到地方人都冻坏了!”韩良一挥手说:“过冬、过冬,这会都过不去,还要等到了地方再分?去!叫各排长过来分布!”
几个排长和林培民都来到了洼坑里,当林培民知道韩良的决定时立即表示反对说:“连长,这可是团里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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