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部分 (第1/5页)
原承天道:“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陈玄机道:“承天有话不妨直言,陈某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承天道:“晚辈多谢了。晚辈向来听说,若想炼制佳器,务求材质之精之纯,为何重炼无锋,却需这许多资材?这许多物事集在一处,岂非有逆炼制之要?”
原承天这句话,可算是搔到陈玄机的痒处,他哈哈大笑道:“世人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所谓炼制之器务求其精其纯,只因如此一来,其材质变化,制器者可了然如胸,不致酿成大错,而仙修之士,若得可炼之器,自然倍加珍惜,又怎敢胡乱涂加其他材质?”
步遥行与原承天都不由暗暗点头。
陈玄机说的兴起,继续道:“那材质一旦融合一处,自然是变化万千,寻常器修不得其法,又怎知材质变化有何好处?陈某世器修,能有今日成就,靠的也不过是熟能成巧罢了,先祖制器,唯求不拘一格,亦不要求弟子循规导矩,任你如何异想天开,都是倍加鼓励,因此才点点滴滴,积攒下这无数炼器玄承来。”
步遥行叹道:“原来炼器之术,竟精深如斯。”
原承天心中叹息,果然这世上最难积累的,就是这经验了,也唯有陈氏这样敢于尝试的大智大勇之辈,这世间方有无数玄承留传。
于是细问无锋剑所需之物,陈玄机一一说来,如数家珍一般,并随口讲谈些材质融合之法,炼制之方,这样一开了头,就再也止不住了。
原承天本是极好学之人,更兼玄承无双,思维敏捷,每每发问,都是问到关键之处。那陈玄机满腹器修玄承,只恨世无对手罢了,其座下虽是弟子如云,可能与他对答如流的,却无一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原承天,就好比文章大家遇到骚人墨客,棋中至圣遇到纹枰高手,又怎能不喜?
因此原承天问一他便答十,说到艰深处,自己固然是眉飞色舞,却又担心原承天迷惑不解,难以接续,若这番讲谈就此中断,岂不是人生至憾?因此常常语出引诱,盼原承天能再提新问。
哪知原承天这个对手,比他想像中强了十倍,任他说的如何艰深,原承天也无不明白处,陈玄机有时怀疑他头虽常点,心中却迷,故而又出言试探,不想原承天竟是滔滔不绝,再无一丝滞碍。这可把陈玄机弄得喜之不禁,恨不得将胸中所学,尽数传于原承天罢了。
二人谈玄论道,竟是浑然忘我,不知不觉,竟是半月有余,这一日忽然发现,步遥行竟不知去了何处,慌忙去寻了弟子寻找,才知道步遥行被二人搅的烦不胜烦,只好到大厅去观诸弟子炼器。
那炼器好歹是水火相济,喷烟冒火的,可不比枯坐在二人身边来的有趣?
及把步遥行寻到,三人相视大笑。步遥行笑道:“陈玄,我给你寻来这么一个宝贝,你可怎样谢我?”
陈玄机奇道:“哪里来的宝贝?”
步遥行一指原承天,道:“这可不是一件宝贝吗?你一生玄承,却因曲高和寡,再也寻不到对手,若非这原承天,你哪里有这半月趣谈,这半个月之中,可不是快活?”
陈玄机哈哈大笑道:“这半个月来,的确是陈某平生最快活的日子,人生常寂寞,只因立峰巅,不想今日之后,这世上器修大能,却是双雄并立了。”
原承天慌忙道:“前辈谬赞,何乃过誉。”
陈玄机笑着摇了摇手,道:“你也不必谦逊,你此刻胸中器修玄承,只怕绝不亚于我了,日后就算是开宗立派,也是轻而易举。只是你志向远大,岂能拘于器修一道。想来千年之后,仙庭必多一位神执,陈玄机何等之幸,今日得见大贤。”
说罢缓缓揖手,便是一礼,慌的原承天脸色通红,还礼不迭,却又不知如何应对了。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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