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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男生宿舍後門那段兒路燈壞了,截他的人是誰都沒看清,他就這麼挨了一頓揍。

而且那人下了黑手,受傷的地方全在身上看不見的地方。

張哲不用猜就知道這人是誰,第二天張哲沒課,看到他在操場軍訓,在操場上衝上去就要跟程燼打架。

程燼當著大家的面指了指他說:「都看見了啊,他先動的手。」

說完一拳砸在了他臉上,還要再來一拳的時候,被班裡的同學給拉開了。

下午程燼給周薄杉打電話說起這事,周薄杉沒忍住在電話那頭笑了,「你這狗脾氣可真是一點兒也沒改啊。」

「沒法改了,就這樣了。」程燼扁了扁嘴,「你是不是嫌棄我這狗脾氣了?」

「沒有。」周薄杉搖搖頭。

他從來不會覺得程燼發火發脾氣的時候煩,就算是衝著自己,他也不會煩。

炸毛的時候,也覺得,嘖嘖,真可愛。

即使他很暴躁,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周薄杉也不會怪他,只是覺得心疼,這個世界對他不夠好,沒有給他想要的。

所以,他要把他給寵壞。慣壞他的脾氣,讓他做一個快樂的壞小孩。

「我跟你說,別頂撞老師,壓著點脾氣,別又因為打架被開除了。」周薄杉說完,才感覺自己這語氣有點像是老父親。

但是也就他說的話,程燼能給聽進去了,別人多說一句他都不愛聽。

程燼乖乖地點了點頭,「行,我不跟他計較了,最多忍他幾天,反正軍訓也快結束了。」

張哲在操場上挨打之後,倒是消停了幾天,基本上見著程燼繞道走,看程燼回宿舍了,他就直接上床睡覺,把床簾一拉,裝不存在。

其實程燼挺不能理解的,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裝什麼床簾,誰稀罕看你。

可能張哲有些排斥他的性取向,所以才會防賊這麼防著他。

程燼嗤之以鼻,他還沒饑渴到那種程度。

軍訓終於結束,程燼收拾了東西搬回他跟周薄杉租的那個小房子裡去。

剛好軍訓結束趕上了國慶節假期,倆人在本市逛了逛美術館,還有一些當地的景點。

其實程燼不愛逛景點,他在這兒生活這麼多年一回也沒往那景點裡面去過。但是上回周薄杉來,也沒顧得上帶他好好逛,所以程燼提出陪他好好玩玩。

倆人很傻逼地去爬山了,累得不行,到山頂的時候,程燼說:「累成傻狗了,還不如在家裡□□。」

「我也同意。」周薄杉點點頭,什麼運動都不如床上運動。

但是下山的時候,那個夕陽剛好落下,照得人眯著眼睛睜不開,整個人視線里全是瑰麗的光線。

周薄杉跟他牽著手,怕一鬆手壓根控制不住往前跑。

遊客很多,從他們身邊擦過。

那一刻,周薄杉覺得時間突然變得特別緩慢。

他的男孩在他耳邊說:「周薄杉我愛你。」

周薄杉笑了笑,在他耳朵邊低語,「我也愛你。」

周薄杉懶洋洋地活了十八年,就在那一刻,他突然覺得人生充滿了意義。

天高地遠,四海潮生,流星奔襲,日月凌空,星影搖搖欲墜,他想看的不僅僅是這些景色,而是面前這雙眼睛倒映出這些景色時,折射出來的光彩。

他想牽著他的手,陪他慢慢地去看。

就像是小時候,牽著他的手,從幼兒園裡興奮地跑出來,覺得這個世界驚奇,未來可期。

因為穿了新球鞋,周薄杉把腳給磨破了,下了山他坐在台階上,衝程燼擺了擺手說:「不行,我腳疼,先歇會兒。」

看他剛剛走路就有些一瘸一拐的,程燼蹲下身就給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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