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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传开。老师们纷纷谴责他们俩有失老师神圣的身份,给老师们脸上抹黑,太伤风败俗,人的口舌最厉害,哪怕他也和朱大贵一样,也要将自己的脸伪装得严严密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一顶乱搞男人关系的帽子,就戴在朱大贵的头上。一级一级上报,几乎全县教育系统都知道朱大贵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又有好事者,将平时在学校里写的一些评论文章,用大字报的形式,说朱大贵有反党的思想,是资本主义的残留分子,一时整个学校掀起批斗朱大贵的风暴。可怜的女老师,受不了如此大的精神折磨,谁也没说,悄悄地离开学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朱大贵就成了教育局革委会的主要批斗对象,无数次的问话,无数次的写经过,经过必须详细,甚至要写出媾合时,女老师有没有掉荫毛,女老师有没有吃过朱大贵的阳物,还有朱大贵每天摸了多少次女老师的胸,媾合时时间有多长,She精射在里面还是外面等等都要如实写出,否则将朱大贵反吊在树上,让他反思,有时一吊就是几天,有些教师家属实在看不过眼,就偷偷给点水给朱大贵喝,朱大贵没有死,他很清醒,每次有人送水和吃的东西,他都会昂起头,对来人说:“好人有好报。我忘不了您,谢谢!”
无论批斗多么残酷,朱大贵一直坚强的顶着,哪怕有人在他身上打得再重,他从不哼一声,他后来觉得这是一种身体的释放,不打反而不舒服,其实朱大贵的思想在另外一种境界里,他似乎忘记自己的处境,疼痛似乎对他已经麻木。他的心在广阔的空间里游荡,他超越现实,在虚幻的空间里生活,他在逃避现实。
命运的绳索在别人手中控制,自己只有听天由命,朱大贵想得开,也想得远。
第四章 朱大贵的故事(2)
队里的男人都不和朱大贵接触,女人更不用说。女人只要一看到朱大贵,像是见到幽灵一样,一个个纷纷躲开,有时朱大贵在女人后面走过,总是会突然大叫一声,吓得前面的女人像掉了魂似的,慌乱地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朱大贵,朱大贵从不躲闪,也不追赶她们,一阵狂笑。虽朱大贵喜欢做这种恶作剧,但他从未伤害过任何人,队里的人几次告到队长那里,但队长也从未正式处理过,只是将朱大贵臭骂一顿,朱大贵什么也不说,依然照旧。其实,朱大贵很注意和队里女人的交往,他也知道队里每一家庭的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两样,以朱大贵的理解,就是批斗的时候戴的高帽子不同而已。大哥不笑二哥都一个样。
朱大贵每天的劳作很辛苦,三十多岁的人,满手是老茧,皮肤粗糙,满脸胡须,披头散发,黄黄的牙齿,一张口奇臭难闻,身上的衣服更不用说,夏天远远地就闻到一股馊味,屁股后破一个大洞,内裤也不穿,阳物似乎永远是充血状态,站在你的面前,不时用手摸摸,为这事队长老是骂他。冬天,一件破棉袄一个冬季不脱,内衣的领子黑的像煤炭工人刚从煤矿出来一样,你说有多黑就有多黑。那睡的床上冬天哪有什么温暖,从不洗,从不晒,比牛栏猪圈的味道还难闻。这样的夏天和这样的冬天,他都这样过,也没有什么病痛,每天天一亮就起床干活,一年四季都如此。有时队里过年过节发放东西,他都不知怎样煮,队长看没有办法,也是阶级兄弟嘛,就叫自己老婆分几次单独煮给他吃,像一个乞丐一样,蹲在队长家门口的墙角边,呼呼啦啦大吃起来。没有人注意他,关心他,只有队长坐在一旁看着他吃完,吃完还要倒点茶给他喝,有酒的时候,还要倒点酒给他喝,无论他喝多少,他从未闹过事,实在是喝多了就靠在墙边打瞌睡。完全像是队里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