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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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字即四象。八种风格即八卦。
前文已述小说为太极,那么,何谓两仪?往俗处讲,就是创作主体(我)与创作客体(万千世界)。两仪似阴阳昏晓,对立,也统一。对立,是我认识世界、审视世界,深入世界、撕裂世界,这是小说的常态,形于文字,是呐喊、诅咒、揭露、批判,是用冷或热的文字撩开蒙在世界本质之上的面纱,“我”在其中凸出,不可磨灭,“我”的态度决定一切,甚至决定世界的有无;统一是某时某刻我与世界和谐共振,然后意得神传、笔精形似,“我”消失在小说后面,“我”是你,“我”也是他,主体与客体浑然一体。小说至此,往往超出国家、民族、肤色等之局限,指向自然、人性的永恒之美处。对立、统一犬牙交错,互相渗透,并无高下之分,区别仅在于有“我”、无“我”。有“我”可智慧,无“我”可喜悦。如斯,太极两仪,四象八卦。
小说由功能而衍生出来的整体框架大约如此。
若按题材、意义与其他标准来划分,又是另外的模型。譬如我在《小说往何处去》里根据小说的意义曾把天下小说分为三大类,一是复制世界;二是解释世界;三是创造世界,并给出较详细的分析,有兴趣的朋友不妨看看。
关于小说具体而言的深刻、新鲜、悲悯、有趣,及技术层面上的立意、结构、语言、情节、人物,以及烙印在这些东西上面的智慧,以后再谈。现在之所以根据功能划分小说,是因为这四个字所见证的似乎都是小说的“有用”。
小说真的是“有用”吗?
兴,诉于美。美是离不开羊大的,按《说文》中字源的解释,它是指人扛着一头肥羊。它有很强的功利性,并由此衍生出文学的娱乐功能。这种娱乐功能在现代化的今天,被放大成为商品,并反客为主,高高凌驾在美之上。娱已,即食鸦片;娱人,即为他人提供鸦片。人的感受力被小说滥用,整日沉溺于各种情绪所制造出来的镜花水月中,所见非见,所思非思。而托物起兴的各种事物更早已被各种陈腐的观念、威严的教条所填满。这些教条与观念,通过喋喋不休的电视、报刊、各种媒体及教科书占据着人们的大脑。何况,美是不可以对错来衡量,现在给美打分,居然精确到小数点后,譬如艺术体操。要我说,所谓艺术体操其实就是一种软Se情。这样的形式之美何其之小,并因滥,无真正新鲜的生命活力,举手投足全是社会的需要。观念与教条主宰了人们日常的举手投足。于是,第一个把伦敦天空画成暗红色的画家被人指着鼻子骂。在大多数人眼里,美,已经固定为某种不容侵犯的形式,所以山一定高,海一定蓝,而事实上,山并不一定高,海并不一定蓝,在某日清晨醒来,投在窗户玻璃上那束阳光会泛出幽绿的颜色。
美被功利的娱乐吞噬,美被自身的重量压垮,美被世俗的社会所亵渎。
所谓观,照镜子本身没错,错就错在这面镜子的质地,它由文字构成,文字自身的张力与节奏打磨出一面魔镜,往往会放大、缩小一些事情,让事情的真相隐藏在不可言说的光线下,让人真以为自己是镜子所呈现的那个人。而且文字本身还有惯性,因为其重量,没有人能够让一个高速运动的事物在瞬间完全停止,这与是否高手并无多大关系,所以镜面凹凸不平,所以误读,误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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