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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离合的迷离状态,悲者。岁月易逝,年华易老,转眼一年就在睡意蒙胧中就消然而逝,师哥师姐们就在自已似喜似悲的送别下,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喜者,又来了一批师弟师妹们,崇拜自已的人数又开始倍增了(据估计此时多半有人陷入个人崇拜妄想症)。

新生的到来让学院也因此输入了许多新鲜的血液,只有新生才肯听话,并且愿意牺牲时间且乐此不彼热情高涨地去做那些名目繁多所谓意义重大的学生会工作。大二大叁的同学们在一次次费尽心血后只是得到更多的起哄与白眼,他人的猜疑,自以为是的锋芒与自豪终於消耗待尽,慢慢习惯了平凡与懒散,不愿再对那些虚有的名目浪费表情与激情!而这也充分让人体会到了F大黄金定律的第二大定律的精粹——新生,绝对是学校最有效最听话的免费劳动力,而它的使用期限基本上是叁百六十五天。而由新生的激情四射走向懒惰,绝对是与该生入校的时间成正比。

陈然站在光茫四射的F大门口,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耳旁不时传来嘈杂的叫买间或讨价声,和一年一度只会变变年数的欢迎新生的学院简介的背景广播。忽然一种深藏已久的伤悲从心底升起,并在心里轻轻的荡漾开来,九月的阳光不再炎热,似乎有一丝冰冰的凉意。陈然茫然!在这学院人口最集中的时刻忽然深深感到了孤独与寂寞。

陈然是孤独的,孤独的只有一张通知书加上一个旅行箱和两个背包,亲友的陪同对他而言是一种奢侈,他唯一像样也只有随行的旅行箱了。毕竟他的姐姐再怎样也要尽力拿出一样东西让唯一的弟弟在将要呆上四年的地方不能太丢脸,那怕平凡,也不能让人瞧不起。在这世上印象这东西是深有份量的,一个人第一眼让人看不起了,也许永远就让人看不起了——衣服湿了,走到天边也许都是湿的。没有亲友的陪同是因为贫困的家境让他从来没有这种众人环伺的习惯,陌生地望着周围四处叁叁俩俩的人群,那些新生在父母的陪同下恣意骄傲,肆意开心。陈然忽然觉的面前的情景非常刺眼,心隐隐地抽痛了一下。

陈然是寂寞的,当他踏出家门的一刻,坐在火车一路南下的日子起就注定了开始走向寂寞,沉默让他寂寞。他喜欢沉默,在父亲在十年前家门口因他倒在了病床上,并且他的父亲以后的日子只能躺在床上或是只能依靠拐杖而站立时,他就开始沉默,沉默如山,如山般沉默!

灾难却不是那么容易放弃对一个人一而再,再而叁的打击,而陈然却仍要面对人生对他的一再打击。叁流高中就读叁年的他虽然在高考里发挥良好,但仍以叁分之差落选本科,在考虑了大半个暑假的陈然依就茫然,不知道该去读这个专科还是选择回炉高叁。母亲看出了陈然心里的傍徨,在一个早上,把正在做插花小工的陈然叫到跟前,母亲伸出她枯瘦的双手,很是认真温柔地摸着陈然的头,先笑了笑,然后轻轻地说:“小然啊,妈知道你考了个专科心里不甘心,不服气。心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妈都会支持你的!现在你姐也能寄些钱回家了,家里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

於是陈然选择了重读高叁。也许是紧张,或许是命运,在这年高考的前一晚他忽然鼻血不止,折腾了一夜。高考中他最擅长的政冶、语文发挥失常,而他一再努力提高的英语,数学只能在及格线上低空飞过,算是保平之局,唯一历史一门占据全县第一名的位置,但对於他来说,他所期望的重点大校在远远的地方关闭了大门,他没有了机会,彻底地没有了机会。

九九年的毕业生面对了一个没有退路的局面,从高考五门的形式马上要变更到叁加一考试,并且要加试英语听力,这对在英语听力极不擅长的陈然不能不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而第一年的扩招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产生了。也许是为了替叁姐圆她当年未完的心愿,也许是为了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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