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页)
词里那一片忧郁和柔情瞬间就扑入了年少忧郁的心扉,陈然是一个很少会一眼看到一样东西就会立刻喜欢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对一样东西很难一见锺情。他总是以为有些东西总要相处久了,才能发现那些更内涵的东西。但陈然不知道,在下一刻就有了一个女孩的亦如这首歌那样霎那间就刻入了他年少轻狂的心扉。
在恍惚间,陈然的身子忽然猛地被人推了一下,走神的陈然被撞了一个趔趄,当陈然有些生气的回过头正想表达点什么的时候,就看见一张清清秀秀的美丽脸庞,她微红着脸轻轻的说道:“对不起,这里人太多了,我刚不小心被人挤得没有走稳,就撞上你了!”望着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那微微羞赧的脸庞上真诚的歉意,这时的陈然竟忘了说话,脑海里却闪过不久前看过的一首词,也分不清到底是晏几道还是秦观写的采桑子,全首是记不清了,只记的有那么一句,“非花非雾前时见,满眼娇春。浅笑微颦。恨隔垂帘看未真。”
羞赧过后的林静有些好奇地望了望这个看上去只比自己大上二叁岁的男孩,静静无语地站在跟前。看上去有点颓废,有点忧郁,不过他的眼睛真漆黑明亮。他的脸好像有点红。静默了一会儿,林静看见陈然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只好接着轻轻的说了句,真的对不起。嗯,我先走了。
陈然就静静地站在步行街的拐角望着那个纤纤的身影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时隐时现,直至不见。
陈然一直都不会相信自己还会有写日记的一天。在陈然在读完小学叁年级的那个夏天,天气严热的历害。而陈然家却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寒冬。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陈然的父亲忽然病到了,病情很严重。在八十年代中期,中风本就是一个恐怖的代名词。一向柔顺的母亲却在这一刻起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坚强,一边四下奔走地求医,一边很冷静地带着孩子一日叁餐的过日子。在那个夏天,陈然经常会在深夜里依稀地听到隔着一个大衣柜的那边床上传来母亲压抑的哭泣声,在哭泣声渐渐弱下去的时候,那有点呛鼻的烟雾就轻淡地在昏暗的灯光开始四处飞散。
在一个月的反复求证之后,母亲发现父亲的病在这个南方偏的小县城根本无法有效治疗,为了不耽误父亲的病情,母亲只好寄希望於工作单位能将父亲陈怀远调到市级地区的地矿队挂靠,然后在那里寻找进一步的治疗。於是开始四处寻找朋友帮忙,但这种忙一般地人又能帮上什么呢?母亲最后听从了父亲生平唯一的好友程南平的建议,咬咬牙花了上百块买了一些上好的礼物腆着颜面到队领导家里去走关系,在暑假结束的时候,终於等到父亲工作单位的一纸调令。将父亲调到市级工作单位,而陈然也就随着父亲的工作调动而转学到市山南小学了。
当陈然转学到市山南小学的时候,山南小学已经开学快一个月了,学校认为在一个偏远农村小学读书的陈然根本就不可能赶得上山南小学的学习进度。故要求陈然留一级,陈然看见母亲既无奈又心痛的眼神,自然而然地感到莫名的心疼,心下对这个学校的做法生出许多不平与愤懑来。他知道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额外的钱让他再留一级,多读一年可是多一年的钱啊,还有一年叁百六十五天的吃饭,穿衣,喝水,样样都是钱啊。家里能支持他读到什么时候都没有把握,现在学校竟还要他留级?
陈然竟忽如其来的变的冷静与倔强,他有些冷冽地对着当时的班主任说,如果我在期末考试上在全班排名前叁,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留级了。班主任肖近晚愣了半会,哈哈一笑,那当然了,不用排名前叁,只要你能进前叁十名,就不用留级。肖近晚心里其实是很不以为然的。他带的四年一班全班四十五个人,在山南小学也是数一数二的名班了,他其实很想说其实你能在班上排倒数第二就不用留级了。
陈然竟也听出了班主任那话语里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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