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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做是極好的,倒是捨得下本兒。&rdo;

髮釵是通過石綠送到羅輕容手上的,她是知道這髮釵的來路的,只是對外說是當初在宮裡跌落了,現在紀家尋到了,修補好了送了回來。

&ldo;可能是紀姑娘得的,拿來給咱們姑娘玩的,&rdo;她看羅輕容紅了臉,急忙幫她描補,&ldo;咱們姑娘可是幫了她大忙的,她得了好東西,自然拿來給姑娘玩玩,這同心結的打法我看著倒是稀奇,倒像南邊來的&rdo;

紀家沉魚姑娘的外家可不就是江南的麼?硃砂釋然一笑,&ldo;倒真是,這盤法京城少見,姑娘若是不戴,就給奴婢看看,讓奴婢也跟著學學&rdo;

&ldo;你拿著琢磨吧,只是不要弄丟了,&rdo;既然說是紀沉魚送的,她倒不好直接丟了,羅輕容只覺那紅色燒眼,她不相信梁元忻是&ldo;失手&rdo;讓這東西落在匣子裡的,但這同心結的意思再可惡了,是在調戲她麼?想到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羅輕容有些難以相信。

羅輕容並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女子,這陣子梁元忻的消息也不時傳來,原因無他,蓋因他因為在戶部混的風生水起,被至德帝誇獎了幾次,這時朝中一眾才忽然發現原來還有個二皇子被他們遺忘很久了,梁元忻是什麼時候被梁元恪惦記上的呢?羅輕容輕敲書案,有了上次搖虹的事,加上這次清江查案,梁元恪一系,應該會安靜不少吧?

羅輕容忽然發現,她對梁元恪的恨意已經淡去了不少,利用自己的人固然可恨,可最可恨的不應該是愚蠢的自己麼?

羅輕容伸手捻起窗邊落葉,焦褐的葉片在白皙的手掌中如一隻枯蝶,現在好了,父親不會去盲目的投靠任何一位皇子,可是張蘭,想起張蘭,羅輕容一陣頭疼,她不是個壞人,幾乎不坐什麼傷害人的事情,這也讓羅輕容無法理直氣壯的對付她,可這樣的人卻在固執的將羅家往死路上拖。好在這幾年下來,她在羅家已經沒有什麼影響力了,甚至外面相熟些的人家,也知道這位出身不好的侯夫人不過是個擺設,根本當不了武安侯府的家。

張蘭也在衝著朱窗發愣,宗令安已經走了,雖然傷還沒有好,雖然張蘭極力挽留,但他還是揮袖而去,幾次接觸下來,張蘭知道這個目光總是停留在遠山白雲間的男人一定的許多心事,他那深邃的眼睛中一定藏了許多故事,可是他不會對她講,而張蘭,因為身份所宥,也不可能去追問他,甚至連他要到哪裡去,去做什麼都不能開口相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縱馬而去,而他那瀟灑如風般的身影竟然像有魔力一般,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裡,連同他偶爾展顏時那口雪白的牙齒,潔白的好像能晃花人的眼睛。

天氣已經涼了下來,也不知道他走到哪兒了,可曾真的回了滄州?雖然宗令安沒有說,但張蘭直覺感到他並沒有回家去,在自己莊子裡的這段短暫的時光,宗令安根本沒有除了說自己是滄州宗氏的子弟外,根本沒有提過家裡一句,唉,想來那個家並不令他幸福吧,張蘭轉過頭,看著身邊的玉露,&ldo;宗公子可說要去哪裡了麼?&rdo;

&ldo;沒有,宗公子沒有說過,奴婢也沒敢問,&rdo;玉露承認自己在最初也對宗令安動過淑女之思,可沒幾日她就歇了心思,宗家的子弟就算是旁枝,也不可能娶一個婢女出身的女子為妻,而背井離鄉的去給人做妾,這不符合玉露對自己的人生規劃,依她的打算,就算做妾,也得是羅旭初那樣的豪門子弟,不然還不如好好服侍主子,落一副豐厚的嫁妝,在外面找一個體面的生意人家,做個少奶奶來的風光。

&ldo;快過年了,你說他會回家去嗎?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急著辦什麼事兒一樣?&rdo;張蘭嘆了口氣,心裡好像缺了一塊兒,&ldo;宗家的子弟,做些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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