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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克家的那首诗:
有的死了,他还活着,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抛却诗人本来的寓意,我觉得这两句话象是在说我。我不但已经死了,而且死的规格还挺高,全国三日举丧,作为一个国师,这样的死后待遇是很罕见的。
回到别庄,崔辰在等我,他说奉门主的命令让我回本部去。
远远的就看见我们本部的破门楣上挂着一盏白灯笼,门主的动作真够迅速的。
院子里站满了人,老门主正等我们,一脸的严肃表情,很不象平时的样子:“朝廷三日国丧……我们都要恪守规矩,明日全体门人将在本部外的场地为逝去的英灵超度。”哇,这老头是爱国模范,我在心里嘀咕,你这么做难道还指望皇帝来给你颁奖啊?
第二天的铁丐门白幡白绫林立,每人都是半身披孝,齐刷刷的几百号人站在总部外的空场上。门主手捧着三尺长的白布,面东而立,高声颂念:卫朝三十五年仲夏,惊悉我朝栋梁琴姓国师仙逝,不胜悲痛,上下同哀。琴国师匡国惩恶,举贤选能,百姓皆颂其德歌其勇叹其忠,今上天不义将其收去,乃我大卫之损失,望英灵缓走,继续佑我大卫民生……
这老门主长篇大论,搞的我昏昏欲睡。自己来给自己祭奠超度,上哪说去人家也不信。看那意思,老门主是真的很痛心,就跟我是她亲外甥女似的。
哎——
第七十八章 和老门主谈心
自从亲自出席完自己的超度仪式,我情绪低迷委顿了很长一段日子,似乎生活里有些很重要的坐标已经失去了,意识已经变成没有着重点的一团轻飘飘的东西,只在每天的机械活动里才找到一丝自己在这里的痕迹。
门主来别庄也格外的频繁起来了。他总是悠悠哉哉的在花园里面沿着涌路走一圈,见到我在练习就站在那看几眼,若有所思且若有若无的点点头,转眼就不见踪影。
这时,我顶着烈日站在骄阳下蹲着马步,这不是谁在体罚我,而是我自己在锻炼意志,这是冠冕堂皇的说法,其实我在借助残酷的太阳剥夺自己的神智,让我可以暂时在酷热和热汗淋漓下不去进行无方向的思考。
当门主站定在那里看着我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我不认为你这样做是明智的行为。肉体并没有代替精神接受头脑和意识的折磨的义务。好了,你停下来,咱们聊一会吧。
我有些愕然,第一次听见门主这么说话,口气不是很严肃,眼神也不那么凛冽,有了些许父辈的感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烈日的炙拷让我浑身腾腾的冒着热气。
等我收拾完,换了衣服出来,门主已摆了一壶茶在等我。
“今天,我们之间不必拘礼,就当随便聊聊吧。”门主不抬头,自己斟了杯茶抿了一口。“你喜欢喝什么茶?”
“我?”一时语塞,“对于茶其实我并无特别的偏好,如果非说喜欢,可能是比较喜欢碧螺春了。”
“碧螺春是好茶啊!关于碧螺春还有一个很感人的故事,你是否知道?”门主似是随意又似是有意的说。
我摇了摇头。
“很早以前,西洞庭山上住着一位姑娘,名叫碧螺。东洞庭山上住着一个小伙子,名叫阿祥。碧螺和阿祥深深相爱着。有一年,太湖中突然出现一条凶恶残暴的恶龙,扬言要霸占碧螺姑娘,阿祥于是决心与恶龙进行生死决斗。一天晚上,阿祥潜到西洞庭山同恶龙博斗了七天七夜,直到双方都筋疲力尽,阿祥昏倒在血泊中。碧螺姑娘伤心不已,她日夜不眠不休亲自照料阿祥。可是阿祥的伤势还是一天天的恶化。一天,碧螺采草药来到了阿祥与恶龙搏斗的地方,忽然看到一棵小茶树长得特别好,她心想:这是阿祥与恶龙博斗的见证啊,应该把它培育好。当小茶树长出了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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