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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把那些碰她東西的人都消滅。
她對少年伸出手,略顯稚嫩的臉上表情空洞,不住摩挲他的後頸,仿佛一隻伺機而發的花豹幼崽。
小姑娘手指冰涼,被碰到時,鍾棘便會顫一下,那是身體對於寒冷的正常反應。
啾啾看著他,眼神是死的。
少年野獸似的直覺卻嗅到了一種又要將他關起來拴住的危險味道。
鍾啾啾這幾日格外黏他,也格外具有侵略性。
他倒是一點不排斥她黏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只是,有時候會有點麻煩。
比如說現在。他自己睡覺都不會蓋好被子,明明困得要死,卻不得不強打精神把被子提起來,蓋住她,再把她涼颼颼的手捉住,壓到自己胸口,惡狠狠地威脅:「我給你咬手指,你給我正常點。」
正常是不可能正常的。
啾啾摸不到他的腺體,不管她怎麼試探,他後頸也沒有那一塊供她標記的地方,這讓她煩躁急切。
急需宣洩。
渾身血流得越來越快,就等著決堤的那一天。
然後那一天來了。
柳緲鏗鏘有力地發表了一大段戰前演講,啾啾的大腦將它自動轉變成了一段可用信息——「去左邊,可以把碰她東西的人都消滅。」
沒等眾人行動,她便先轉過了身。
城中騷亂已經開始了。
火光染了半片天空,吵吵嚷嚷,兵荒馬亂。
塔中眾人也嗅到了這股不尋常,短短半刻鐘便做好了應戰準備,塔上塔下腳步涌動,層層把守。
吱呀——
眼見著黑銅重門被一點點推開,火光映入塔內,有人逆著光走進來,左塔女修們紛紛握緊了劍,嚴陣以待。
然而等看清了身影時,卻又一愣。
一個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小個子姑娘,微微低著頭。
白衣,短髮,腰上別著太初宗外門弟子的令牌,只有築基中期修為,連把劍都沒有。
就這?
打頭陣的好歹要個金丹期吧,拿個弱唧唧的築基期做什麼?簡直讓人連精神都提不起——
最靠近的女修,突然瞳孔一縮!
塵煙驟起。
眨眼間,那小姑娘已經掠到了她眼前,依然微垂著腦袋,眼睛沉在陰影中,一雙手卻屈指為爪,以最狠絕的方式探向她脖子。
指間纏著厲風。
!!!
這不是想掐她脖子,是想直接給她捅出血窟窿!
女修心裡一驚,下意識舉劍應對,可小姑娘半分怯意也沒有,表情不變,靈活到根本捉不住,爪攻毒辣急促,只想置她於死地。
女修幾乎是立刻敗下陣來。
要後退,卻沒想到側後方猙獰的木刺已經在等著她了。
好不容易險險躲開,沒來得及從木刺落地後揚起的塵灰之中慶幸一下,更重的東西伴著疾風猛地襲來,從下往上,一拳砸至她的肚子!
「咕呃——」
身體飛上半空時,周圍流動的一切都變得緩慢。
女修睜大眼睛,感覺唾液從胃裡被擠得乾咳出來,只嘔了一聲,劇烈的疼痛便從後腦勺傳來。
有什麼被她撞碎,或是撞碎了她的顱骨。
劇痛和腥甜鋪天蓋地,瞬間淹沒她。
世界變成了黑色。
那位悲歡樓的小師妹,腦袋陷入了天花板,粉色衫裙飄來盪去,一如既往的嫵媚動人,衣裙下一隻鞋子卻掉了下來。
赤|裸的、白皙的腳抽搐幾下,永遠不會再動了。
死了。
廊中諸位女修都面色一變,心中驚駭不已,握緊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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