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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像是太初宗邊緣的望霞群山。但望霞群山就是一片古樸仙山,無人居住,還保持著最原始的模樣。

這座山谷,卻有小橋流水,有亭台樓閣。建築不多,錯落有致,掩映在花林之間,寧謐雅致。

飄渺的霧氣縈繞流動,愈發有種悠遠韻味。

啾啾:「這是哪兒?」

鍾棘:「望霞山。」

還真是望霞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你有幾個散修朋友,就住在對面山谷。」

「喔——」她愣愣地學他說話,好半天,腦筋一轉,突然開竅,「這是,我們的家?」

少年露出小犬牙,笑了:「不錯。」

不止太初宗,所有門派在大戰後都使出渾身解數籠絡過鍾棘。這很正常,整個紫霄仙府掌握著高階仙法的真人們都被他殺光了,不出意外的話……往後數百年,甚至數千年,他都是修真界裡的戰力天花板。

所以拉攏他,至關重要。

只要他肯留在地界中,就沒有外敵敢想不通的上門找事。

啾啾眼睛閃閃發光,一瞬間昏沉的腦袋都仿佛清醒了許多。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漣漪——這裡,是只屬於她和鍾棘的家。

她是個小病嬌,一直都是。

小病嬌是排他又瘋狂的。

她需要的就是一個獨立的、不被任何人發現的小空間,她可以躲起來,與她的寶藏長相廝守。就像小時候那樣,擁抱著蜷縮在一個小黑屋裡,聽著彼此心跳就夠了。

其它一切都可以不再搭理。

啾啾嘴角淺淺一勾。

夜風輕柔。

小姑娘爬到少年腿上,身子晃了好幾下,還是少年握住她腰肢,她才勉強坐穩。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喝那麼多。

啾啾低頭描繪他唇角,淺淺舔吻。最後少年先忍不住探出舌尖與她交纏。

呼吸越來越亂。

他輕喘:「來。」

啾啾:「嗯?」

少年漂亮的瑞鳳眼在夜色中明亮瀲灩,眼尾燒著一抹艷麗的紅。

他說:「死在我身上。」

一剎那,啾啾覺得本來就渾渾不清的腦袋裡,有根弦斷掉了。她幾乎立刻咬上了他白皙脆弱的脖頸。

他就是如此。她沒教過他禮義廉恥,所以他毫無羞恥心,像一隻未經人事的凶獸,想要了就告訴她,也願意將自己最誠實的反應暴露給她。

她喜歡這樣的他。

……

雲雨初歇,啾啾窩在少年懷裡,還不怎麼安分:「鍾棘。」

「啊。」他聲音微啞。

「我那時候,到底怎麼讓你甦醒的?」

他的命魂被困進了他小時候的身體,啾啾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也沒做,他就離開了那裡。

少年頓了頓,過了半日,睜開眼,很自然。

「你叫我,我就醒了。」

不需要她多做什麼,只用叫他一聲鍾棘,他就能不顧一切到她身邊。

啾啾蹭蹭他:「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取名鍾棘嗎?」

「為什麼?」

「因為那是我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

她親他薄紅的眼尾,再一次爬到他身上:「你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

你屬於我,從頭到腳,里里外外,連姓名都屬於我。

而我,也屬於你。

從前有座山。

山裡有山谷。

谷里有對小瘋子。

他們永遠永遠在一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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