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部分 (第2/5页)
这正是张雄三十年来所祭用的紫镫灵剑。
张雄出城投降后,玄兵宝甲以及法宝灵剑自然都交了出去,却没想到在这里能与用了三十年的紫镫灵剑相见。
当然,以陈海的战功,叶青麟也没有借口拒绝陈海将这口地阶下品灵剑带走。
想到在自己修成道丹后,紫镫灵剑陪伴自己近三十年,今时易主,张雄也是感慨万千。
张雄身为阶下囚,即便没有阶下囚的自觉,也是感激陈海并没有为难他的家人、亲眷,走上前想到说几句感激的话,然而沿溪而上,走入梅林,张雄蓦然发觉紫镫灵剑还透漏着一丝令他神魂激颤的熟练气息。
陈海竟然没有将将他的神魂气息从紫镫灵剑里抹去重新祭炼!
他想干什么?没有干脆利落的废掉他的修为,甚至还将他随身祭用的灵剑原封不动的保存身边,陈海想干什么,难道不知道他与紫镫剑身剑合一,实力会激增一倍有余吗?
张雄一时愣怔在那里,怎么都猜不透陈海的用意。
“张侯过来了……”陈海这时候似刚回过神来,拿起手里的战戟,拿戟尖挑起紫镫剑往张雄那边飞过去。
张雄将紫镫剑接在手里,一时间惘然无措,猜不透陈海的用意。
“我也不跟张侯废话,张侯凭手里这柄紫镫剑今天要能胜我,从此之后天空海阔任尔逍遥,张氏族人愿意留在沥泉置业安家,或想投附他地,或想走出燕州,另寻一地从新奠定基业,我及昭阳亭侯府皆不会加以阻挠,”
陈海将乌黑战戟横在身前,微微往前跨出一步,眉头微扬说道,
“但倘若张侯今日不能胜我手里这杆战戟,还请张侯放下其他心思,安心囚于这山野间修行吧;此外,张氏族人也要放下奢侈享乐的念头,或入营伍为军卒、或入工场为匠工、或踏入田地耕种、或入山林事渔猎,在这里体味这些平凡而艰辛的平民生活……”
张雄如石雕的怔立当场,似乎都没有听见陈海的话。
张瀚却是心潮澎湃,他不管陈海到底是什么心思,无论是此前两军对垒,还是作为罪族流囚随行入秦潼山,他都相信陈海既然将话说出来,应该还是能遵守承诺的,陈海此时实在也没有必要在言语上玩弄他们。
这意味着,父亲只要战胜陈海,张氏一族就有重新崛起的机会,三千族人甚至可能从大漠深处绕道,去塔河大绿洲与族叔张俊汇合。
到时候张氏一族在金州东域犹不失为据地称雄的大宗阀。
想到这种可能,张瀚也难抑心里的激动,迫切期待的看着父亲。
张雄接过紫镫剑,青筋暴露、仿佛古松老皮的双手却是微微颤栗,而他整个人似石化般,令他人察觉不到有丝毫的气息外泄,也自然猜不到他这时心里在想什么。
时间兴许过了太多,久到令张瀚都难以呼吸。
张雄颓然坐地,将紫镫剑放在身前的石地上,喟然叹道:“张雄自谓在剑道上有些造诣,却难敌少侯爷胸怀有吞天地云气之大气势,张雄心服口服认败。而张氏擅起兵事之罪当罚,悉请少侯爷处置,或农夫、或军卒、或猎户、或渔夫、或匠工织妇,皆是应得,张雄绝无点怨言。”
这时候轮到张瀚化为石雕般呆站在那里,想不明白父亲自许剑道造诣不凡,怎么连战都未战就认败了。
即便是父亲再无雄心壮志,无意率族人西迁投塔河藏羌国奠定新的基业,即便是留在沥泉安家置业,父亲能战胜陈海,也能为张氏一族在沥泉立足打下基础,为张氏一族赢得更好的前程,而不是作为罪族在沥泉最底层苦苦挣扎啊。
何况父亲认败,他自己不仅要遵守承诺自囚在这山野之间,而他们这些张氏子弟,在沥泉也都要从事耕织渔猎等劳苦役作。
张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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