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骂不曾间断,真至脸颊一片湿凉,她才惊觉自己竟然为了那个没良心的自家伙而软弱的落泪。

很好,这样的情节就像是俗滥的爱情片,惨遭男人玩弄、抛弃的女主角,正等待尚未出场的第二男主角英勇的前来拯救……去他的!去他的!

如果这是当上女主角所必须付出的代价,那她愿意自动弃权,滚回去当她的路人甲!

怒意发酵成浓稠的悲哀之后,夜已深沉,罗蕾莱伴随着压抑的忧郁沉沉入梦。

寒窄声若有似无,刚开始,她以为是风刮窗子的震晃声,待困倦的睁开双眼时,才恍然惊觉有人闯进了房间中,她迅速凝神,赫见莫里斯太太手握一把短枪,面色阴沉的垂瞪着她。

卧趴之姿的僵直娇躯徐缓的仰起皓颈,瞪着枪口不敢擅动,她知道这不是玩笑,更非是荒谬的恶作剧,而是真枪实弹的血腥威胁。

“终于让我等到能好好整治你的机会。”莫里斯太太挥动手枪示意她起身。

罗蕾莱俐落地撑起身子下床,尚不来及站稳双足,便让虎视眈眈的蛮臂一把扯起,一路拖行。

楼梯转角处,有几次她试探的企图缩回手臂,盼能趁乱逃脱,但那根本是天方夜谭,这头大母熊的孔武有力与野蛮残暴,绝不容许有人轻易挑衅。

走出废弃的木屋,罗蕾莱被押上一辆灰扑扑的箱型车后座。车子内部明显经过改造,拆卸了一排座椅,腾出空间,车底接了精密的小铁轨以及许多电子仪器。

她被塞进角落,蜷缩成团,稍后,几乎与轮椅不分彼此的老怪物循着电动铁轨被送进后座。

多日未见,施奈德覆盖于氧气罩下的面颊更加凹陷,骨瘦如柴的身躯根本已经撑不起那袭卡其色旧式军装,像是孩童偷穿大人的衣物般可笑,却也显得诡异又恐怖。

没有与罗蕾莱交谈,老怪物边说话都像是临死前的痛苦喘息,而眼前显然有更重要的大事等着他亲自处理,他自然不可能再将宝贵的力气浪费在她身上。

莫里斯太太一如往常随侍在老怪物身边,兼任今晚的司机,并且透过后照镜时时刻刻盯住罗蕾莱的一举一动。

不对劲,大大不对劲,那些镇日埋伏于屋子内外的凶狠保镖,何以未能一起随行?反而像是怕节外生枝,刻意避开他们,不让任何人知晓。

听着施奈德以流利的德文与莫里斯太太交谈,罗蕾莱纤秀眉越蹙越紧,狂冒冷汗的手心一再拢握成拳。按照现下的局势判断,他们极可能是准备上某处和某人接洽……

会是拜伦吗?

多可悲啊,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她能寄予厚望的人,居然是一手将她失落如此险境的男人。自哀自怜当然不是她的风格,只是忽然感觉到胸中一阵凄凉。

那一夜,她不应该回首,一如当初她不应该多看他两眼,便不会铸下这些足以致命的重大错误。

颠簸的路持续了好一会儿,空荡荡的胃火烧一般灼痛泛酸,罗蕾莱连闭上双眼的力气也荡然无存,只能直直的空瞪着前方,开始回忆这十八个年头最值得她缅怀的记忆片段。

沉浸于思绪中,令她暂且遗忘了身子的不适,蓦地,一个急促的煞车震醒了她,迷惘的瞳眸瞬间又恢复戒慎的状态。

今晚,深蓝的夜空中,缺了一角的月亮有着卡夫卡式的魔幻诡魅气氛,星子稀落的散布。

下车后,罗蕾莱仰起头,水眸牢牢烙印这迷蒙的夜色,天晓得自己往后是否还有机会再看到这样的景致?

前方是一座湖,宛若明镜,粼粼的赏光优雅的划开如丝的水面,水雁歇寢在水畔的草从中,颤晃的树蚜摇落了几片枯叶,飒飒作响。

因为黑暗,罗蕾莱偎缩起纤细的双臂,反抱住自己,带着惶然的目光诬蔑科冷静地判断逃脱的机率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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