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5页)
帝查到密道所在,她就全盘皆输。
两人各有所思着,不久,寝门外响起通禀声。
“皇上,南宫神医已到!”
“宣──”
皇帝应声,坐至软榻,神色自若,难窥情绪。
南宫渊徐徐走入,眉目低敛,揖身一礼,开口道:“不知皇上召见,有何吩咐?”
皇帝指向路映夕,施施然道:“南宫神医,先去替皇后包扎伤处吧。”
南宫渊举目望去,一双漆黑眸子似浓墨,无波无浪。
路映夕走近他,伸出右手,微微绽唇,道:“师父,用纱布里裹上就行了。”
她的五指轻轻展开,那乌黑凹残的掌心流着浓浊油液,丑陋不堪触目惊心。
南宫渊的眸光一颤,肩头隐隐震动了一下,但语声仍旧平稳:“结痂之前,莫要沾水。”
“是,师父。”路映夕乖巧答话,一时问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时光。幼时她经常爬树攀墙,偶尔不慎跌落下来,擦伤膝盖和手掌,师父也是这样叮嘱她。不过,那时师父的眼神,似乎是又好气又好笑。而现下,他是觉得心痛吗?是否怪她做事太狠决,为达目的,不惜自伤自残?可谁又知道,她根本无法选择。她既不能让韩家一直捉着她的痛脚,也不可让皇帝有真凭实据.证实曦卫的存在。
“这伤怕是治不好了。”南宫渊说得淡漠,从药箱里取出干净纱布,利落地为她里手包扎。
“嗯。”路映夕心中大数,也不觉失望。只是忽然间,感到阵阵温暖的真气从腕处灌入,原本的痛楚霎时褪散,竟再无一丝割肉般的疼痛。
她讶异地看着南宫渊,却见他脸色淡定平静,没有丝毫异状显露。
原来,师父提早冲破封脉,是担心她出事,未雨绸缪。
“师父……”她不由低声轻唤,感激的话涌到喉咙,但又吞咽了下去。皇帝就在一旁,她什么也不能说。
“很痛吗?忍一忍就过去了。”南宫渊温言说道,眸底泛起一点笑意。
“好,忍。”路映夕亦笑,做出牙忍耐状。
一层层白色布条里住了整只右手,看着颇像蚕茧,形状奇趣逗人。
她举起手来,当空挥舞两下,笑道:“蝶飞之前,需要破茧而出的勇气。”
皇帝在旁覌望,不禁弯了唇角。此时的她,像一个无害的稚气孩子,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南宫渊并未多看一眼,极是内敛,对皇帝出声道:“皇上,您的伤口渗血,该重新敷药了。”
皇帝随意地颌首,目光紧锁着路映夕,像是脉脉深情,又像是灼灼探索。
路映夕感受到他逼迫而来的视线,未作理会,欠了欠身道:“皇上的帝袍染了血,臣妾去唤人来为皇上更衣。”
她借机退了出去,对宫婢交代事情之后,便去前苑静等。
还没有等到南宫渊出来,却见有一道高大身影迎面走来。
“参见皇后。”范统拱手,忍不住暗自磨牙。他为何这般倒霉?每次来觐见皇上,都会遇上这个女人!
“范侠士,夜这么深了,还未歇息?”路映夕轻笑,他怎么一看到她就生怒气?
“范某有急事求见皇上。”范统低首,烔目死盯着地上卵石,不愿也不屑看她。
“是何急事?不知能否由本宫转达?”路映夕很是多事地问。
“不行!”范统脱口怒道,猛一抬头,却见她眼中笑意盈盈,才发觉自己被她捉弄了。
“不行就罢了。皇上正在换药,范侠士稍等一会再进内殿吧。”路映夕笑望着他,忽地又道:“范侠士,你之前答应本宫,会保护本宫周全。你看,本宫受伤了。”她说着举起纱布里着的右手,示意他看。
“皇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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