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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一本册子掉了下来,是燕姬送给他的《名花谱》。李虚毅也不不介意,随手搁在了桌案上。

江水逝见前者神色中颇显关怀的举动,闲停在那里的玉手,便将这本浅褐色的册子,捻连着细翻起来。

“真没想到殿主还有这等雅兴,”她看后良付一笑,可之前那些密文数字在她脑海里盘旋太深,使得她下意识的翻页都以此作为连接,“竟是完整相连的四字虹桥夜照?可是,大相国建寺如今,可从没有过这等景观啊。”

李虚毅接过去道:“怎么了?别动,免得不稳定了。”

江水逝神思掠转如电,将前后都连缀起来道:“果是如此,这本《花名册》就是中间的参考书目,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必须带上燕姬,或许今晚我们就能找到答案。”

李虚毅道:“可是大相国寺晚上并不接见来客,如此也好。”

但凡有燕姬的地方,必定有钱恨费,所幸,许鸳如闲着也是没事,这几人就一同前往了,而王朝大会馆在夜里的参观人数,远比白天要多,只因它那里有特殊规定,入夜才开放个人独立展厅。

这是为了让顾客能够住下来,以便更好地攫取银子。

李虚毅并不理会这些,只在凉风中摇着樯橹悠哉前行,其处通往大会馆是可以水陆并进的,一时望向岸上,车马喧嚣,还是让人浩叹不已。

正疲乏时刻,许鸳如忽然递过来一封信件道:“我在你的门角边捡到了这信笺,交给你,我往外看时,已经不见人影。”

李虚毅见信封上仍旧有着特有的鬼面画痕,知道是鬼面人的,就用手撕开看去,不想许鸳如忽对着江边的一艘过船道:“你看那不是锦龙会的标志么?风霜傲也在。”

一艘篷窗吊尾的孤船,悠悠在水面泊着,江边月下,似乎在等着什么人,钱恨费道:“殿主,也许我们是时候插上一手了。”

燕姬道:“说不定他身后还有锦龙会的人手跟着,看,那边如同双峰并出地绕出了几艘大船,啧啧,在这么窄的江河上,谁会用那么华贵的二体转篷式,过桥时肯定会撞到。”

果如其所说,但与其豪华本身形成强烈冲击的是,它所有的布置隐没在了暗黑色的帆中,若不是那并列呈现的多支木桨,涂抹着特别的银膏,还真不易看出来。

江水逝等人俱是暗暗称奇,以秦淮的繁华盛况,还不能有这般的几艘大船,刚好有一座短桥平插过来,这两船收起边翼,像是腾蛟戏水般,在常人都惊以为是惨祸时候,先后从桥后的短亭悠悠行驶。

白衣侯狂言道:“我年轻时候差点就拥有这么一艘了,不过,名剑城的那些人,非要把它拆了来分,我连夜守着偏偏没有人手,最后就拱手送人了。”

李虚毅道:“你是说名剑城,什么情况?”

白衣侯道:“就是名剑城号召江湖众多帮派围攻暗夜联盟那次,当时激战甚烈,好像是说通往某处的大门还没打开,以致于这些长时间准备的大船不能发挥用处,连同许多妇孺,反被我们俘虏了。”

江水逝陷入沉思道:“难道暗夜联盟真的要重出江湖了?”

燕姬插嘴道:“也有可能是其他国度的帆船呢,我之前探听到,近段时间,陆续来了许多异域之人,倒不像是寻常的商贸往来,反而像是为了什么而齐聚一堂的,契丹国的伊洛川迟迟不走就可以看出一定的猫腻了。”

钱恨费又是死性不改地恭维着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