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頁 (第3/5页)

此之外，還有淡淡的花香。

這個味道，對她來說是極為熟悉的。

安陸大師不僅是媽媽的好友（好吧，其實是一直沒有死心的忠實追求者），更是她的繪畫教師。他們相處過若干時間，毫不誇張地說‐‐他可以說是她的第二個父親。尤其在媽媽去世、凌淵對她忽視的時間裡，他的地位已然悄然提升到與凌淵不相上下甚至隱隱超越的地步。

可惜，安陸大師與凌淵向來不對盤，所以在媽媽去世後，他就很少來這裡，倒是她的便宜師兄徐青來的要更多些。

而她在得到允許的情況下，也能偶爾去他那裡小住上一陣子。

算一算，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上次見面時她正失憶，對他冷淡到了一定地步，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他的心。

&ldo;讓我看看。&rdo;安陸抱了一陣子後，放開了懷中的少女，略後退了一步，雙手捧著她的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後皺起眉頭，&ldo;又瘦了。凌淵連你都養不起嗎？養不起就直說，我照顧你！&rdo;

凌曉即便心情再不好，聽到這種話也不禁失笑：&ldo;我真的瘦了？&rdo;她食量一直挺大的，應該不至於會瘦吧？

&ldo;我可是畫畫的。&rdo;安陸放開凌曉，蹙起的眉頭依然沒有鬆開，&ldo;人體結構上的事，怎麼可能看錯？&rdo;

&ldo;老師。&rdo;一直笑著站在一邊的徐青插嘴說，&ldo;曉曉不是瘦了，是身材變好了才對！&rdo;一邊說他一邊&ldo;詳解&rdo;，&ldo;你看，這裡瘦了，這裡又……嗷！&rdo;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自家老師給揍了。

&ldo;少給我動手動腳的！&rdo;

&ldo;……我就是凌空摹畫下。&rdo;

&ldo;少給我凌空動手動腳的！&rdo;

徐青吐血：&ldo;老師您講點道理行嗎？&rdo;

安陸大師一瞪眼：&ldo;我不講道理？&rdo;

徐青頓時矮了半個頭，從善如流地說道：&ldo;對對對，是是是，您最講道理了。&rdo;

&ldo;哼。&rdo;

成功被順了毛的安陸大師再次看向凌曉時，表情立即從&ldo;橫眉豎眼&rdo;變成了&ldo;眉開眼笑&rdo;，變化大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好在師兄妹兩人都已經習慣這種待遇了，對此並無異議。

&ldo;安陸叔叔，別站著了，進去吧。&rdo;凌曉輕輕地拉了拉安陸的袖子，&ldo;你們的房間我已經讓人整理好了。&rdo;

&ldo;是麼？&rdo;安陸聽到這話，立即就笑了，&ldo;從前雨澤還在時，也總是在接我的時候這麼說。&rdo;說到這裡，他的神色微微沉下，稍微有些恍惚，仿若再次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那時候多好。

而現在……

他的目光落到凌曉的身上，其中原本就流轉著的融融暖意更多‐‐這孩子，真的越來越像雨澤了。

一眨眼，她就離開了那麼多年。

可他時常還是會覺得自己的時間依舊停留在過去的某一天，總感覺她好像還在，會在某一時刻突然走出來，笑著對他說&ldo;好久沒來了，最近還好嗎？&rdo;，然後面帶微笑地聽他絮絮叨叨地說畫，從不厭煩。

凌曉注視著安陸大師的神色，心中微微一動。當年媽媽還是&ldo;歌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