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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法說假話的。也就是說,說出的必然是事實。糾纏至死,多麼美妙。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他開心的事呢?不可能再有了。

他太過愉悅,凌曉又太過憤怒‐‐對峙著的兩隻猛獸一時之間都失了神,以至於不約而同地忽視了橫伏在他們之中的&ldo;獵物&rdo;。就算是螻蟻,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更別提,這隻&ldo;獵物&rdo;顯然要比螻蟻要大得多。

匍匐在地上的少女勾起嘴角,無聲地笑了。

啊,沒錯,預言者在預言剛結束時的確是無法撒謊的。

但是,卻可以隱瞞關鍵。

只是這不符合預言者的操守,然而,對這種人,也實在沒有必要保留操守‐‐你所認為的美麗鮮花,根|精上卻滿是毒刺,越是接近,就死地越快。

愉悅吧,大笑吧,然後‐‐死亡吧。

她所不知曉的是,在若干年前自己的父親也曾做出了類似的預言,並且同樣做了隱瞞之事。而他們父女倆的心情也驚人的相似,沒錯,用盡一切去詛咒眼前的這個人。

仿若感覺到了什麼般,凌曉本能地打了個寒噤,並非是害怕,而是隱約覺察到了一點什麼不對。但眼下似乎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了,因為剛才那少女的話似乎觸動了變|態的什麼神經,他好像已經完全沒有了再&ldo;繼續閒聊&rdo;的心情,而是站起身,隔著一片天空朝她伸出了一隻手。

&ldo;好了,現在,到我這裡來。&rdo;

凌曉回視著他,神色淡然,眼眸中卻翻湧著誰也看不懂的波浪。

然後,她笑了:&ldo;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rdo;

&ldo;什麼?&rdo;

&ldo;你說‐‐&rdo;她展開雙臂,&ldo;如果我在這裡掛了,那剛才的預言算不算失效了?或者說,你會為了證明它的確有效而當場死一死呢?&rdo;

&ldo;你這是在威脅我?&rdo;

&ldo;當然不是。&rdo;凌曉聳肩,&ldo;從前我曾經在一個人面前做了這種蠢事,然後得到了一個教訓‐‐永遠別拿自己的命威脅別人,因為那會讓你很清楚地知道&l;自己的命一錢不值&r;。&rdo;所以她真的只是突發奇想,隨口說說而已。

但顯然,腦迴路完全不正常的某變|態卻並不這樣認為,於是他說:&ldo;最好如此,如果你不希望自己是白來一趟的話。&rdo;

凌曉眉頭微挑:&ldo;這麼說,我們的目的一致?&rdo;

變|態笑了:&ldo;它可以一致。&rdo;

所以也可以不一致嗎?

凌曉直接忽視了她話語中的威脅意味,心中微鬆了口氣,同時也清楚,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果不其然‐‐

光屏消失。

半空中的飛船再度逼近。

艙門打開。

身穿黑色皮革風衣的青年站在門口處,長發與衣擺隨著迅風而來回擺動。只見他一揮手,一滴深紅近黑的血液自空中飛揚而下,浮在了半空中。

凌曉眯起眸子。

毫無疑問,她想起了他那極其危險的屬性。她並不能清楚地涵蓋它,只知道它能夠&ldo;控血&rdo;乃至於&ldo;控人&rdo;。一晃三年的時間過去,他在開發自己的屬性上估計又前進了一步。

&ldo;玉衡,你想做什麼?&rdo;在兩人&ldo;交流&rdo;時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長老抬頭問道。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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