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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無奈之色。

他知道，自己的孿生兄弟其實也並不是討厭凌暮，只是……怎麼說呢，&ldo;同性相斥&rdo;。這裡的&ldo;同性&rdo;指的並非是性別，而是他們兩人的過往‐‐同樣瘋狂的&ldo;母親&rdo;和同樣悲慘的童年時光。兩個太過相似的人遇到往往會有兩種結果，惺惺相惜或者兩兩相厭。

毫無疑問，他們是後者。

對蘇玉衡來說，他只要看到凌暮就會想起自己過去的經歷，所以當然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

而對於凌暮來說，她雖說知道地不是很多，但是正所謂&ldo;同類之間是會有感應的&rdo;，更別提既然對方散發了敵意，她自然也只會會以敵意。更別提，她原本就十分討厭凌佑晨，所以對於和後者共同身體的另一人，簡直是&ldo;恨屋及烏&rdo;。

即便如此……

她還是救了他。

八年前的戰爭開始後，他們一致認為凌曉可能在蟲族那邊，可惜不久後就遭遇了一次&ldo;圍剿&rdo;。過程中，他們無意中通過了一個跳躍點，並且運氣非常不好地落入了一個相對封閉的星域。雖然封閉，卻並不安全，到處都有陌生的凶獸以及不友善的原住民。適應的過程中，不少招募來的團員都先後死去。

而就在他們找到歸來之路時，隧道的另外一頭連接的卻是蟲族的某個營地。

倒霉接著倒霉，導致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

對於他們來說，這只是不到一年的經歷，但外界去過去了整整八年。這種事，對於蘇玉衡來說並不是第一次，凌佑晨從他的口中得知，他曾經和曉曉去過那麼一顆星球，那裡的流速就相對要比外界快。而他們的親生父親‐‐蘇天星，就最終埋骨於那裡。

可惜的是，那塊星域已經&ldo;死&rdo;了，就算他再想去一探究竟，看一看父親留下來的那些痕跡，也終究不可得。

好在，他們都還活著。

他真的沒想到，關鍵時刻凌暮會選擇救自己。他也很清楚，她之所以會這樣做，絕對不是出於喜歡或者戀慕之類的情感‐‐雖說她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情，但那些行為的本身不過是出於&ldo;嫉妒&rdo;，她想讓曉曉疏遠他，僅此而已。女人的嫉妒心啊，有時就是這麼可怕。但女人的執著，有時又是這麼莫名其妙。

凌佑晨記得自己帶著她駕駛著這艘飛行器好不容易逃脫升天后，曾經問過她&ldo;為什麼要救我&rdo;。

他以為她會回答&ldo;你死了，她會難過&rdo;之類的話，卻沒成想，她的回答居然是‐‐

&ldo;我救了你，姐姐會更加感激我。以後只要你活著，她就一定會想起我記著我，一直一直。&rdo;

不得不說，她的這種想法，真的是強烈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步。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像這種不顧一切只想抓住那唯一事物的感覺。

而且，不管出於怎麼樣的想法，&ldo;她救了他&rdo;這件事的本身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話說到底，執念這種東西其實是無所謂好壞的，區別只在於雙方所懷的想法與情感。

比如說……

&ldo;曉曉，今天的早餐是你爸爸親手做的喲！&rdo;

凌曉看著面前桌面上十分豐盛的早餐，再看看近在咫尺的那如花笑靨，心中翻了個白眼，問道：&ldo;你確定全都是？&rdo;雖說過去的若干年間她一直保持著對爸爸的&ldo;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