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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袍,垂缨佩玉,瞧着神采奕奕,仪表越发出众,不由得赞了一句,“二官人气色很好啊,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必府上有什么好事罢,可否说来与愚弟同乐?”
“大人谬赞。臣夫家中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喜事。”李氏认真道。
“怎么可能?”黄子遥强颜欢笑,放在膝盖上的手偷偷握成拳头,“我在宫中,消息闭塞,但也曾听人提过,晓得府上前一阵子给三娘子张罗亲事,看来是要办喜事了,不然怎的见你们人人容光焕发呢。”
“大人不知从哪里听来这些闲言,我家三妹妹如今官司缠身,自己都脱不开,哪里还有时间张罗亲事?”
李氏诧异,梁波官司上身闹得满城风雨,亲事根本没时间关顾,这黄大人的消息,的确闭塞。
“这话怎么说?”黄子遥一听就急了,胳膊一抬,差点掀翻了前头的描金梨木案几。身边立着的心腹吉祥见情形不对,咳了一声,将茶稳稳端起来递给黄子遥,“大人,先头走了一路,润润嗓子罢。想当初咱们进宫,还是三奶奶一力帮扶,别说是您,就是小的,也一直念着她的好呢。像三奶奶这样好的人,自有老天保佑着,必能逢凶化吉。宫中向来有讹传讹,咱们且静下心来,听二爷怎么说。”
“瞧瞧吉祥这张嘴,还是那么能说。”李氏闻言,哈哈一笑,“你倒是猜的不错。她只是牵扯了我家大哥(指梁泓)妻家的官司,但并没有犯事,估计过不了多久,这案子就撇清了。”
李氏无意隐瞒,反正梁波“参与”打人一事京都人尽皆知。起因也简单,大概两个月前,梁泓妻妹贺兰倾月与光禄大夫马文的独女马天秾在乐胜街上起了冲突,双方斗了个你死我活,只是马天秾下手更狠辣,折了贺兰家两个下人不说,一时没忍住,将贺兰倾月打了个半死,若不是喝的醉醺醺的毛武和梁波碰巧出现,一番胡搅蛮缠将人拉开,估计马天秾就将人当场给打死了。可怜贺兰倾月在床上汤汤水水折腾了一个月,还是落个两腿一蹬闭眼断气的下场。原本这人要是活着,马家尚且有回旋的余地,眼下贺兰倾月一命呜呼,贺兰家红了眼,将案子直接捅到大理寺,步步紧逼,要置马天秾于死地。
都是权贵世家,实力相对,谁都不肯让,马家为保独女性命,一口咬定,梁大学士的三女和毛将军的二女也参与了斗殴,将毛家和梁家也牵扯进来。之后官司越闹越大,于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茬架互殴的官司越演越烈,随之竟上升到了朝堂党派之争,直至惊动了今上。今上力求公正,在清流一派中指定官员复查此案,眼下虽是悬而未决,不过案件的眉目是越来越清晰了。
“清者自清,圣上亲自介入这件事情,相信不久之后,就会还三妹她们一个公道,”李氏解释道。
黄子遥将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些下来,叹道,“三娘子总这样,没她的事,偏偏要掺和一脚,这下倒好,得亏梁大学士护着,否则还不定怎么样呢!”
吴氏闻言,也微吃一惊,梁波的事情他偶而也听圣上提了那么一丁点,知道她只是短时间停职,却没想到这么严重,遂言道,“姑姑没事最好,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圣上一手提拔起来的,很得器重,想必不会白受冤屈。”
黄子遥问清了梁波的境况,自知多待无益,便随意聊了几句,以事忙为借口,起身离去。临走前,差吉祥将宫人们带过来的大盒小盒一股脑儿堆到李氏面前,笑道:“从前在府上住着,觉得和自己家里一样自在,如今入了宫,越发念着大家的好。我晓得梁府好东西多,也不缺这些,不过好歹是我一份心意,老爷子,几位叔公,大小郎君,还有两位娘子,人人有份,烦请二官人替我带给大家。”
他说的极为认真,且那些礼盒上都做了标记,哪一份是谁的,清清楚楚。李氏见他如此诚意,也不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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