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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喜歡陳綰,玫瑰深覺得陳綰是奇怪的,但是另外有一種生活方式,她常常跟其他的人說:「與我同住的那個女孩子,活得像瑪利亞!從來不出去,我打賭她是處女。」她喜歡陳綰。

現在是除夕了。

陳綰一個人縮在床上看書,房間角落有一隻小小的電暖爐。她不願意常開暖爐:太費電,玫瑰常常不在家,要她分攤同等的電費實在不應該,雖然她不在乎,但是越不在乎就越不應該。

沒想到電門鈴響了起來。誰呢?陳綰想:這種時候。

陳綰跑下床,去開門,天氣是有點冷,她才把門拉開了,玫瑰一陣風的卷進來,香氣撲鼻,她穿著一件狐皮大衣,長長的銀灰色毛皮襯得她像洋娃娃似的,頭髮剛剛做過,雲一般的散下來。

她手上抱著大包小包,沒有空,一隻腳把行禮踢進屋子。

她嚷著:「陳綰!今天你怎麼會在家?」

陳綰笑,「我不在家,誰來給你開門?」

「哎呀,陳綰!我的天,明天是新年啊,今天晚上你還孵在家裡?」玫瑰有點驚異。

陳綰笑笑,「你累了吧?」

「累了!」她一手脫了大衣,裡面穿著窄窄的絨線衫,胸脯高,腰身細,腿長,她是不折不扣的一個美女。

「累與不累,你還是一個美女。」陳綰替她掛好了大衣。

「別亂說了,我去了這麼些天,你又放假,在家幹嗎?」

「看書呀!」陳綰說。

「你真該變一下,」玫瑰說:「在家不是好消息,我們去跳舞,好不好?快換衣服。」

「很晚了。」陳綰說。

「才怪呢,起碼有六個舞會還在進行中,來,我們走。」

「不,玫瑰……他或者會打電話來。」陳綰說。

玫瑰無可奈何的說:「聖誕你說他會打電話來,他有嗎?白等了一個晚上。你不可以天天為一個長途電話活著,跟我出去,別理他!」

「他是窮學生,他靠獎學金。」陳綰解釋。

「哈!幾十塊錢一個電話,你太痴心。」玫瑰嘲笑。

陳綰一點也不生氣,她了解玫瑰。她說:「你去好了,我幫你收拾東西,你去!」

玫瑰軟下來了,「不,那種舞會,也無聊,我又累得慌,我不過想你去熱鬧一下罷了,既然你不去,我在家陪你。」

「謝謝你。」陳綰笑了。「啊,對了,你不在家的時候,那個人還是天天送玫瑰來,而且是黃色的。」

玫瑰很有興趣的問:「是嗎?他真送?」

「唔,」陳綰答:「而且都給我享受了。」

「他很笨,我又不愛他。」玫瑰說。

「你愛誰?」陳綰問。

「我愛我自己。」玫瑰說:「這最安全,像你,等一個長途電話求求我永遠不會明白。」

「你長得美麗,所以你不明白。」陳綰說。

「我不喜歡你那樣說,你長得很好,陳綰,只是你太想不穿,我的意思是,就算你出去約會幾次,他也不會知道,相反的說,他與什麼人在一起,你也不知道,是不是?難道你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嘛?」

陳綰說:「在他信里……」

玫瑰笑道:「那些信!它們是我所看過最虛偽的信,一直鼓勵你,說得冠冕堂皇的,他如果真要鼓勵你,他就應該回來,或是寄一隻訂婚戒子胡來。」

陳綰說:「你的口氣與我母親一樣,剛才我回去吃年夜飯,她也這麼說,所以我沒有留在家中。」

玫瑰說:「所以,旁觀者清。」

她站起來,用一條絲帶縛住了長發,走到電話前,坐下,撥了好幾個電話,她沒有半刻停的時候,永遠是男人栽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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