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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賓早已看出他未佩法寶,也就更是欽佩。這人心說來也是奇怪,紀若塵未報身份之前,在眾人眼中,身無法寶自是寒酸之相。待知了他的身份輩份,不佩法寶立成了修心有道之兆。

接下來,則是酒宴歌舞,賓主盡歡。

徐澤楷本就隱為諸賓之首,紀若塵既然是他師叔,當然更居上座,因此與徐澤楷分坐李安左右。白虎龍象二天君道行深厚,本應第次坐之,但他們兩個同時坐到了紀若塵的一邊。那白虎天君時時與紀若塵低語自不必說,龍象天君也總是扭過巨大身軀,尋著些話題與紀若塵搭訕。

眾賓皆知七聖山二位天君乃是出了名的見風使舵之徒,此刻見他們如此賣力地向紀若塵示好,心中不免又將紀若塵看高了一線。洛陽王李安見了,也是若有所思,開始著意結納起來。

紀若塵五年隱忍,性子上早已不喜張揚,像今日這樣成為宴上主賓,實是令他渾身不自在。好在座上大多是修道之人,就連李安也是自幼修煉,小有一點道行,因而話題自然而然地就轉到了修仙訪道上來,這多少讓他自然了些。

紀若塵身懷解離仙訣,對一切靈力寶氣均是洞若觀火,是以他雖然於各宗各派的道法都不了解,但談論時對各家所長所短均有論述,見解往往一針見血,直指本源。在座諸賓皆大為驚異,漸漸收起小覷之心。

紀若塵慣於察言觀色,幾句之後即知眾人反應不對,於是再也不提自己見解,有人問起修道上的問題,只推說自己年輕道淺,沒什麼見識。他這一謙虛,眾人反而更是肅然起敬,心道他如此年輕就能拜在紫陽真人門下,果然能常人所不能,古來又道名師出高徒,紫陽真人代掌道德宗門戶,所選的徒弟自然也是了不起的。

這一席酒,直從午後吃到日暮,方才散了。李安酒意上涌,腳步已有些虛浮,不得不回後宮休息。臨散席前,他堅持要紀若塵暫住薈苑,那裡最好的一間院落還空著,等日後再慢慢為紀若塵選擇寓所居處。二位天君也在一邊大為附和,紀若塵卻之不過,只得應了。

薈苑中一應僕從侍女都已俱全,紀若塵又無行李,直接就搬了進去。龍象白虎二位天君又搬了幾壇私藏好酒,硬要與紀若塵把酒夜談,直鬧到天明才肯歸去。

兩位天君私藏好酒與凡酒大不相同,酒勁極烈,餘韻無窮。三人喝了一晚,也都有了醺醺之意。

兩位天君搖晃著回房之時,洛陽城城門剛開。

蒙蒙晨光中,只見遠處官道上如飛馳來一輛輕車。拉車的四駕駿馬膘肥體壯,雄俊異常,趕車的車夫威嚴自生,馬車又是華貴之極,守門的軍卒還未看清車身上的標記屬於當朝哪位王爺,馬車已穿門而過,直入城去了。

那些守門的軍卒剛剛不敢攔,現下自也不敢追,只能在心中暗叫聲倒霉。

馬車車窗上的錦簾忽然拉起,露出了一張既冰且媚,堪堪令人窒息的容顏。她緩緩掃過街兩旁的民宅酒樓,怔怔地想:「這裡就是洛陽了嗎?果然繁華呢!可是……現下已經到了洛陽,我又該幹些什麼?」

洛陽城上,黃星藍立在雲中,看著那一輛馬車筆直向著洛陽王府而去。此時一個中年道士穿雲而出,立在了她的身邊,道:「夫人,我已知會了徐澤楷,他現下正在洛陽王府外候著呢!」

黃星藍點了點頭,又哼了一聲,看上去仍有些怒意未休,道:「這個若塵啊,真當此行是來遊山玩水的嗎?也不緊著些趕路,害得殷殷繞著洛陽城足足轉了半個月!趙師弟,你說殷殷會不會看出我們的布置來啊?」

那姓趙道人沉吟一下,方小心翼翼地道:「夫人,殷殷小姐這個……不熟地勢,想必是看不出來馬車其實一直在繞著洛陽兜圈子。」

黃星藍點了點頭,也覺得他說得有理,當下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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