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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懷素,紀若塵登時想起了那場浴室之戰,想起了她招招致命的狠辣。一回想起當日情形,他不由得又想起她白得耀眼生花的赤裸胴體,於是一縷熱流不知不覺地自心底湧起,攪動得紀若塵焦躁不已,忽生出一種衝動,要將她衣服撕開,重看看那雲衣羅裳下的胴體。

這陣衝動甫生,紀若塵立刻一驚,心念微動間,已將衝動壓伏了下去。然而這縷熱流來得不光突兀,且極為兇猛,僅僅是轉瞬即逝的功夫,已經令他身體有了一點反應。

紀若塵靈覺何其敏銳?這靈覺不光是長在觀元辨氣上,就是人心世故,也遠非那些時有下山走動的修道弟子可比,至於尋常不下山門的修道弟子則更難望其項背。是以懷素雖安然站在那裡,含笑望著他的眼,然她那一分始終掛在他下體上的心神,可瞞不過紀若塵去。瞧她眼見自己下身悄然立起,俏臉立有些微得色,笑容也冷了幾分。但見他轉眼間即已平復心神身體,又令她眼中顯過一絲隱約的失望。如此細微的神情變化,一一落入紀若塵眼底。

紀若塵雖不解懷素何以分外關注自己的下身,卻又立時想起浴室中她記記狠招盡往禍根上招呼,不閹了自己誓不罷休的那股狠勁。一念及此,他面上微笑立時有些尷尬。但今時已非昔日,即使此時懷素道行已比紀若塵高了兩層,然而洛陽生死一戰歸來,紀若塵的膽識見地又自不同了許多。況且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他念動間即可繞到懷素背後,又怕什麼?懷素雖是主修仙劍,但主要仍是以劍氣遙遙傷敵,近身格鬥哪裡會是紀若塵的對手?

紀若塵當下一拱手,道:「不知懷素師姐此來所為何事?」

「何事?」懷素纖腰款擺,緩緩行到紀若塵身前,胸前雙峰幾乎觸到了他的身體方才停下,仰首望著他,忽然笑道:「自然是為你這無膽色鬼當年做的好事!」

說話間,她真元急提,叱聲中一個定身咒已然發了出去,同時左手如電般扣向紀若塵咽喉。哪知她全身忽然一顫,那定身咒失了目標,根本沒發出去,反而沖亂了自身真元,左手也抓了一個空。

她面前空空如也,紀若塵早已不知去向。

懷素心驚未定之際,一隻冰涼的手已從後摸上了她的咽喉,然後紀若塵的聲音幾乎是貼著她耳邊響起:「懷素師姐,這種玩笑可不好亂開啊!」

若論近身偷襲,赤手相搏,懷素哪可能是苦修棍術多年的紀若塵的對手?以己之短攻敵之長,自然一招間即已受制。

懷素突然笑了起來,分毫無視紀若塵扣在她喉間之手,向後一倒,完全靠在了紀若塵身上,懶洋洋地道:「若塵,我可沒和你開玩笑。當初那件事你準備怎麼辦呢?」

紀若塵雙眉緊皺,向後微退半步,仍不肯放開扣死她咽喉的手。哪知懷素全身猶如沒了骨頭一般,順勢向後倒來,整個人都靠在了紀若塵身上。紀若塵對她的無賴束手無策,又感覺她嬌軀如火,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鼻中又沖一陣幽香,立時下身微起。懷素立有所覺,不光沒有閃避,反而更加貼得緊了。

紀若塵心中微微一凜,雖然他已知道懷素身上必有古怪,但自己定力也不該如此不濟,想來或許是凶星入命之法的原因。他心念一動,一道冰線自眉心玄竅處湧出,直落下腹,瞬間平息了慾火,然後道:「懷素師姐,當初那件事我是遭人陷害,此事諸真人已有定論,又有何怎麼辦的?」

懷素有些慵慵懶懶地道:「我可沒問你當初是不是有心,我只是想問你,何時準備娶我進門呢?」

這一問登時令紀若塵吃了一驚,道:「娶你?為何要娶你?」

懷素轉頭,幽怨地盯了他一眼,然後道:「難道你壞了我的身子,就可以這麼算了不成?」

紀若塵這一驚更甚,忙道:「這話可不能亂講!我何曾壞過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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