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页)

是今天被蛇缠住也没有此刻这种浑身发毛的感觉,滕钺脸上却连丝毫变化都没有,甚至还能去壁橱里翻找能盖的被子。

农民房和商品房有个很大的区别,商品房一般三室一厅,房间有限,而农民房基本都是自家盖的,楼上楼下加起来足足有七八间房,除去厨房客厅主卧次卧及儿童房外,还空着几间房,虽然简陋,但不至于在外面挨冻。

电已经断了,自来水倒是还有,并非从河里上来,而是院子里的井水。

两人用厨房的煤气罐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面,陪着咸菜倒也吃的很香,两人在此不会久留,倒霉有不舍得煤气,用电水壶在煤气灶上少了几瓶热开水,去洗手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洗手间的门是推拉式玻璃门,上面绣着青绿的竹节,看着生机盎然。

滕钺表示不用洗澡,洗个脸泡个热水脚就够了。

周末殷勤地帮他端来洗脚水,就放在洗手间不远的地方,还给他端好了椅子,让他就坐在那里洗,不要走。

她实在怕的厉害。

四点多的时候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世界仿佛又沉寂了下来,整个房子里面安安静静,只有周末弄水的哗哗声。

洗手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她完全是凭着感觉在洗脸洗澡,只想快点再快点,洗碗赶紧了事。

她一边洗脸洗澡,一边和滕钺大声说话,“滕钺,你多大了?”

“二十五。”

“滕钺,你觉得哪个明星长的最漂亮?我喜欢范冰冰、刘亦菲、张曼玉、王祖贤、林青霞的颜,光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她东拉西扯着,既不敢问滕钺更深的东西,又不至于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

“《海上钢琴师》电影非常好看,还有《来自星星的你》,还没追完呢,不知道最后结局怎么样了。”周末一直大声说着,忽然发现滕钺那边没声音了,喊了一句:“滕钺?滕钺?”

喊到第二声的时候,声音已经微微有些发颤,直到滕钺低低地应了一声,周末在听到他声音的刹那竟产生说不出的安全感。

“我唱歌给你听吧?”也不等滕钺回答,她就胡乱地唱起了老家流传甚广非常经典的地方戏:“一更天,叫一声,嗷嗷嗷嗷嗷嗷嗷~二更天,叫两声,嗷嗷嗷嗷嗷嗷嗷~”

嗷着嗷着她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等等,这段戏唱的好像是古代年轻小男女刚刚成婚,夜里嘿咻时女子发出的嗷嗷叫。( ⊙ o ⊙)

滕钺肯定没听过这段戏,嗯,没听过。

在黑漆漆的洗手间红着脸洗澡的周末,自然看不到滕钺在黑暗中那一口闪亮的白牙。

见周末歌声戛然而止,他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怎么不唱了?”

12第 12 章

第十二章

周末红着脸,倒一时忘了害怕,瓮声瓮气地说:“刚刚那个不好听,我重新唱个。”

她平日里素来爱听戏,昆剧越剧京剧黄梅戏,都能来两段,想了想便唱了首耳熟能详的的《女驸马》,当唱到‘我也曾打马御街前,我也曾赴过琼林宴……’陡然生出一股豪气来,歌声也从原来的微颤到逐渐放开,声音婉转,在这寂静的夜里,真有几分绕梁三日余音未绝的感觉,让她一时忘记了这场灾难,忘记了对未来的迷茫。

等她洗好出来,滕钺已经将床铺好。

现在是冬季,这户人家的棉被基本上都在主卧和儿童房里垫着,上面已爬满了蛆虫,无法使用。

这间大约是客房,稍嫌简陋,里面除了一张衣橱之外,就床头两边有两个床头柜,床也不大,大约是两米乘一米五左右的样子,下面的垫被也不厚,上面也只有一床被子。

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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