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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平安,让乡亲们安居乐业,那又有何不可。

第三章 洞房花烛 旧时相识

十五的月儿银盘般悬于上空,透过小湖边的一棵榕树的枝叉,调皮地把银光撒落斑斑驳驳。周边星星如同珍珠撒落一匹黑绸,闪 闪烁烁。月光下湖水荡着微波,更显深蓝可爱,门前的那棵柳树随风轻舞尽显轻柔妩媚。小木屋里填满了橘色的烛光,那一支支红色的蜡烛,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喜 庆,讽刺世人的无知。怎耐得天上月圆时,却是世间离别日。

家里此时早已处处高悬红绸,在木屋的正堂墙上挂着一极显眼的“喜”字。爹爹无力地摊坐于木椅上,头上的白发已乱为一团遮 住大半脸庞,今日起床至今,他滴水未进,一直流泪呆坐于原地,旁人几劝无用,他的样子使人想起了生离死别。甜湘则是于一旁劝说大家进食,我泪水早已哭干, 双眼肿如桃核,虽然头脑一片空白,心里却已经平静下许多。

我穿好乡亲们筹来的嫁衣。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嫁衣。这大红的绸子,轻柔的薄纱,还有那丝制的披风,把我整个娇小的躯体包裹得玲珑有致,更显少女的轻盈柔美,胸前的凤带时刻提醒着这个特殊的婚礼,这个无归期的婚礼。

家里的气氛沉寂得如同守灵一般,更或是期待死亡一般,等待着那蛇精的迎娶。

“儿啊,全村都靠你了。是爹爹有负于你、愧于你,只求你能知你父苦衷。”爹爹擅微微地走到我面前,双膝屈脆于我面前。

“爹爹,儿明白。儿知爹爹是重情重义之人,儿知爹爹深明大义,儿知爹爹去儿有如割肉之痛,儿知爹爹的情非得已。”我那已断绝的泪儿此时又一次洗过了我原本描好的红唇,汇入于那地上的一片湿。

“儿啊,你嫁过去之后,凡事可需处处小心,切勿惹恼了那妖,以保身为重。”老泪纵横的老父,紧握着我的娇弱的双手,一次次地上下凝视着我,生怕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

“爹爹,您放心,我自会有主张。反倒是爹爹,年逝已高,可要注意自己身体才是。”我转向甜湘“姐姐,我的好姐姐,爹爹就由你来照顾了,我此去……”说到此,自个儿的泪儿又漫过那重上过妆的双颊,本想说,我此去便不知归日了,但此时却极怕提及。

“我此去,若是有机缘,我会早日归来看望爹爹,爹爹亦可去探视女儿。”我望着爹爹,泪涟涟的双眼,看着眼前那老父,年近五十却是老态龙钟,无我于旁服侍,实难割舍。

“妹妹好生照顾自己,那蛇妖也不知是何等人,妹妹可需自已小心,”甜湘顿了顿,“如果有机缘,还是妹妹回来看望我们,至于,我们去访那蛇精,人怎可与妖打交道。我看就不用了。”

“不孝女,你怎可说出这等昧良心话,”爹爹重重地扇了甜湘一巴掌,他从未打过我姐妹,想来真是气极了。

“你可知你妹本是代你出嫁,不论如何顺序,也该是你份,如今你妹替你承担了去,你怎可像是与己无干,讲出此等下流话?”爹爹转向我“儿啊,你说爹爹如何能够寻着你,爹爹一定去寻你。”

“爹爹,儿已想好,待那蛇妖来迎娶,爹爹可为儿准备一斤绿豆,一斤芝麻,儿自会一边走一边洒下那豆儿和麻儿。待那豆儿麻儿绿时,便是爹爹寻儿之期。”那满绿的豆儿、麻儿定能带我父女重逢。

子时的更声刚敲响,门口进来一队人马,约摸七八个人,吹着唢呐,鸣着锣,打着鼓,领头的是一个媒婆扮相的三十多岁的妇人。一顶四人抬的红花轿已不知何时停于门口。只见得那妇人走进屋来,笑嘴盈盈。

“给姑娘道喜了,给老丈道喜了。”她进得门来,双手及腰先向爹爹和我作了个伊。

这妇人倒是看得顺眼,五官端正,梳着燕尾头,发丝全都整齐地别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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