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5页)

匆匆,伺候着宴席手忙脚乱。南法一袭玄黑锦衣融在夜色中,面上蒙一块黑色面纱遮住容貌,鬼鬼祟祟地潜入了司礼监。

昭阳殿一群主子等着伺候,司礼监的宫人也管不上内务间。南法在里面翻箱倒柜,拆开一捆捆宫人卷宗寻着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良久后司礼监忽然乱作一团,外面脚步匆匆,更有侍卫的怒喝响起。南法一惊,知道外面一定出事了,他轻手轻脚靠在门边听着外面宫人的碎碎念,知道了个大概,太子殿下手中的试毒筷在一盘菜肴中变了色。

有人下毒,太子大怒,下令彻查御膳房与司礼监的宫人,现下外面早已被侍卫围得水泄不通。南法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番是让人算计了。

可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白白当了一回螳螂,但黄雀却是另有其人。

南法不慌不忙,打开门走了出去。

司礼监一片闪瞎眼的金色飞鱼服,啸烨面无表情地看着从内务间走出来的南法,眼中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锦衣卫们也是淡然自若,只有那些近处的守门侍卫大惊失色,大喊着刺客。南法一身黑衣,脸上有蒙着面纱,可不是一副刺客的打扮么。

啸烨挥手,声音冷冷淡淡,“把他抓起来,押去昭阳殿,听候太子发落。”

南法道:“我自己去。”

啸烨不再过问,转身离开,锦衣卫们便一前一后围着他,一同前去昭阳殿。

昭阳殿宫人跪了一地,各亲贵、命妇也因为太子震怒离席而跪,唯有仁亲王在席位上兀自饮酒,秦太傅立在太子身边安抚着他的情绪。太子的面庞因为气愤而失了一贯的骄矜,眉宇间满当当都是身居高位的威慑之气。

锦衣卫鱼贯而入,南法一身黑衣在一片淡金飞鱼服中尤其显眼。秦然笑道:“锦衣卫办事向来干净利落,这么快便寻到了犯人,啸烨正使可是立了大功了。”

啸烨冷冷道:“他只是有嫌疑,是不是犯人还要等太子定夺,太傅急什么。”

秦然面色一僵,啸烨去取了廷杖来在手里掂了掂。

太子冷漠地比着手势,“是谁,指使你来谋害本宫?”

南法扯下面纱,秦然大惊失色,“是你!?威远大将军可真是煞费苦心,还特特地从北平差人过来下毒!亲侄女折了,他倒是不心疼。”

南法笑而不语,太子手势急促,“你可是受了威远大将军的指使?”

“敢问太傅可是亲眼所见草民在太子殿下的膳食中下毒?”南法娓娓问道,见秦然一怔,不待他说话便道:“太傅可是又见到大将军指使那名宫女给太子殿下下毒?”

“你想说什么?”秦然眼眸微虚。

“仅凭一面之词,便妄下断论,大将军昔年征战沙场捍卫国土,太傅这样冤枉他,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么?”南法字字针对秦然,众人却也能听出来他是指桑骂槐,指责的便是太子,“草民此番前来,只是为了彻查几月前那名下毒宫女一事,还大将军的清白,这才夜潜司礼监,请太子殿下恕罪。”

“你查出了什么?”太子神色淡漠。

南法单膝跪下,从腰后抽出两卷老旧的卷宗,“大将军故居便是京城,李氏一脉自十年前便家道没落,宗家分家也与将军毫无干系。威远大将军倒的确有一侄女,但五岁那年便早早夭折。那名宫女本叫翠儿,蜀中人氏,司礼监的卷宗和李家的卷宗在此,请太子过目。”

啸烨将卷宗呈上去,漠然地站在一边。

太子却不看,拂到一边,“既如此,翠儿已死,死无对证,这也仅仅是你的一面之词。”

“你小小侍卫也敢夜闯皇宫,你将天子居所当成什么地方了?”秦然怒声道。

南法垂下长睫,从怀中掏出金令,殿中无人不认识那块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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