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5页)
“主子!”千鹤在他话音落地立刻单膝跪下,恳求道:“楼澜不过是小孩心性,求主子饶他这一次!”
牧倾慢慢走近楼澜身边,伸出冰凉的两指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抬起,漠然道:“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吗?反正本王需要的,只是你的声音。”
“主子……”千寻不为所动,千鹤却紧张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墙头上长蘑菇般冒出一排脑袋,影卫集体为王妃掬一把同情泪。
楼澜后退一步,离牧倾远点,“要打就打吧。”
他垂着眼帘,不去看任何人,自然也看不见牧倾难过的脸。
牧倾几次深呼吸,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你究竟想出去干什么?找辰轩?”
楼澜静静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
牧倾背脊一僵,千鹤恨不得扑过去捂着楼澜的嘴,急得都快吐血了。影卫集体竖起大拇指,我们王妃可霸气!
然而一阵死般的寂静后,牧倾竟也并未动怒,他低头看看手中的折扇,上面还有楼澜歪歪扭扭的字迹,他看了一会,转身的同时轻声道:“送他入宫。”
“是。”千鹤终于松了口气。
千寻随着牧倾离开,清冷的院落里,楼澜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径自回屋了。千鹤欲言又止,最终没追上去,转而望着墙头轻轻打了个响指。数名影卫齐刷刷跃下来,整齐划一,单膝跪在千鹤面前。
“进宫后,他吃什么用什么你们全都警醒着点,但凡出一点差池,自己拎着绳子去上吊吧。”千鹤说。
“是,属下遵命。”影卫异口同声。
牧倾回到自己房中,眉宇间的神色微显颓唐。千寻静静的不说一句话,替牧倾斟满一盏雨前龙井,然后便垂着手,静立在一旁。
千鹤回来,踟蹰了一会问道:“主子,明日送楼澜进宫?”
“即刻便送他过去。”牧倾淡淡道,一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呆呆地看着香炉冒出的轻烟。
千鹤抿了抿唇,“主子,您这样做……是何意?”
“能有何意?赤玟自然要熟悉他的声音。”牧倾支着脑袋,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当初本王将他捉来,为的不就是这一把子声音么。”
“是,属下立刻去办。”千鹤退出去,紧紧皱着眉。
千寻站了一会,游移着开口:“主子,您……”
牧倾微微抬手,制止他说下去,“你下去吧。”
“……是。”千寻无奈颌首,看得出牧倾情绪不佳,只能乖乖出去了,帮千鹤搭把手。
牧倾自己呆了一会,就出府瞎溜达起来,整个人烦躁不堪,长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就看到容王黑着脸在冰雪未化的天气里猛扇折扇从这头走到那头,偶尔停下来买只包子边啃边继续走。
他在外面逗留了整整一天,回府的时候,楼澜已经由千鹤护送进宫了,牧倾也没问,全当一开始王府里就没楼澜这个人。
千鹤留在宫里,皇宫对楼澜来说无疑是个陌生的地方,他只认识千鹤一个人,千鹤也不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千寻劝不动,只好自己回来了。
打楼澜入宫后,影卫一天两次回府朝牧倾禀报他的近况,从早膳吃了几块黄豆黄到去了几个地方溜达,在秋千上荡了多少下,事无巨细。牧倾表面上漠不关心,私下里却关心得过了头。
这日千鹤急忙差影卫来报,楼澜被赤玟太子罚跪在云逸宫外的青石路上,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了。
牧倾正懒散地卧在榻上,手中执了一卷闲书,闻言正在翻页的修长手指一顿,随后又状似漠然问道:“太子好好的,为何他罚跪于他。”
“禀王爷,属下也不知情……”察觉到牧倾目光里的冷意,影卫冷汗涔涔,据实相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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