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出厨房,坐到了床边。没有太多的扭捏,但也没有四目相视,我们脱掉了大部分衣服钻进了毛毯。毛毯不但太厚,还像儿时那样扎痛了我。过了一会儿,我掀掉毯子,露出了*的我们。我俩满身是汗,但不知为什么这让我们轻松了许多。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一缕橘黄色的阳光,让她那满是汗水的身体显现出一种迷人的古铜色。就像我看着她的身体一样,现在芙颂也可以看着我的身体了,她镇定、不过分好奇,甚至带着欲望和一种模糊的怜爱,静静地看着我身体上那因膨胀而变得明显的不知羞耻的部位,这让我嫉妒地觉得,之前她在别的床上、长沙发上,或是汽车的座椅上也这样看过别的男人。

我俩都放任自己沉浸在这种享乐和欲望游戏的自我发展的音乐里,就像在每个合理的爱情故事里我认为都会发生的那样。但是,过了一会儿,从我们直视对方的慌乱眼神里暴露出,我们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很难。芙颂取下那对耳坠,仔细地把它们放到了边上的茶几上。我在这里展出其中的一个耳坠,作为我们博物馆的第一个物件。就像一个深度近视的姑娘下海前摘下眼镜一样,她放耳坠的那种神情让我觉得,我们真的可以第一次“走到最后”。那些年,年轻人喜欢佩戴刻有他们名字头一个字母的手链、项链和手镯,我根本没去注意那对耳坠。把衣服一件件脱掉后,芙颂又用一种同样的坚定脱掉了她的小*,这也给了我同样的感觉,那就是她将和我真正地*。我记得,那时一些不想走到最后的姑娘会像穿着比基尼的下半部分那样留着*。

9。F(2)

我亲吻了她带着杏仁味的肩膀,用舌头舔了她那天鹅绒般细滑、汗津津的脖子,看见她的乳防在日光浴季节还未开始前,就变成了一种比健康的地中海肤色浅一号的蜜色,我的心不禁颤抖了一下。让学生们读这本小说的高中老师,如果有顾虑可以建议学生们跳过这一页。参观博物馆的人,请去看那些物件,想着我做的事情,首先是为了用忧伤和恐惧的眼神看着我的芙颂,然后是为了我们俩,很小一部分是为了我自己的乐趣就行了。仿佛我俩都在努力用一种乐观的态度克服一个人生强加给我们的困难。因此,在我困难地进入她的身体,在甜言蜜语之间不断问她“亲爱的,你疼吗?”而她直视着我的眼睛却不作任何回答时,我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我在离她最近的那点上,就像是我自己的疼痛那样,感到她整个身体都在轻轻地颤抖。(请你们想一下向日葵在若有若无的风中微微颤抖的样子。)

她逃避我的目光,不时用一种医生的专注看着她自己的下身,我从她的眼神里明白,她在倾听自己的声音,她要独自一人体验一生中这第一次,也是仅此一次的经历。为了结束我正在做的事情,为了能够从这艰难的旅途中轻松地走出来,我也应该自私地想想自己的乐趣。因此,凭着我们的本能我俩都发现了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为了更深切地感受将让我们彼此依赖的乐趣,我们应该各自去体验。于是我们开始一边用力、无情,甚至是贪婪地搂着对方,一边完全为了自己的乐趣使用着对方的身体。在芙颂搂着我后背的十指上,我感到了一种类似对于死亡的恐惧,就像那个近视和无辜的女孩学游泳时,在认为自己快要淹死的瞬间,使出全身力气去搂抱赶来营救的父亲那样。十天后,当她闭着眼睛搂着我时,我问她脑子里出现了什么画面,她说:“我看见了一大片向日葵。”

在以后的那些日子里,也将一直用快乐的叫骂声来陪伴我们*的孩子们,那天,在我们第一次*时,仍然在哈伊雷廷帕夏的破旧宅邸的花园里喊着、骂着踢球。在孩子们的叫喊声戛然而止的那一刻,除了芙颂的几声害羞的叫声,我假装投入地发出的一两声幸福的呻吟外,整个房间沉浸在一种异常的寂静中。远处传来尼相塔什广场上警察的哨声、汽车的喇叭声和锤子敲击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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