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静谧广袤的宫殿里,低低的絮语,暧昧的喘息……心里的兽在蠢蠢欲动,楚怀昀邪邪地笑了,极尽魅惑。

眼前执拗的丽人不再是安抚他狂躁心情的一块温良的玉,而是猎物,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如玉般纯净的人儿,他要把这玉抹黑,看着这点纯净一点点消逝,与他……共同沉入这肮脏的尘世……

扣扣!

绘着万马奔腾的屏风后传来低低的敲门声。

“王爷……”嘶哑低沉的声音,是佘总管。

“滚!”如同冰刺穿过凝固的空气,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晴天,室内却如严冬般冰冷,一声过后,外间静谧如初。

男人突变的情绪月悉华怎么会感觉不到,她周身环绕的都是来自床榻上的寒意,让她汗毛冷竖,却也让她眼神愈发凌厉,从没有人,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唤起她隐藏的强大气韵。

却在这时候,男人又恢复了方才的慵懒,唇角勾起:“悉华,若是执意想去,本王也不再拦你。”看着月悉华的气息缓缓收拢,又是惯常那个温和沉静的月侍卫,他轻笑出声:“只是不要忘了你的承诺,每日白天随侍在本王身边。”

“如此,多谢王爷!”月悉华不再耽搁,立刻转身离开,到底是哪里不对?楚怀昀变了,他身上多了些她看不透的东西。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眼眸深邃。

佘总管仍站在门外,看到月悉华从里面出来一点也不惊讶,受了她的礼便转身走进房里。

见到月悉华回去,傻嫂几乎是扑到她的身上去的,打翻了床脚放的瓷碗,药汁洒了一地。

“月儿!月儿,娘好想你,你看……你爹他都不理娘……”傻嫂委屈地抬起脸,干枯的手指在月悉华白玉般的脸上摩挲。

木板搭起的简易□□,伙夫肥胖的身躯直挺挺地躺着,破旧的棉被搭在腰上,露出胸膛上斑驳的灼烫的痕迹。

“啊……丫……头……”伙夫急切地想叫她的名字,肥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混沌不清。

“爹——!”月悉华疯了一样地扑过去,想起伙夫现在听不到她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

快点好起来

失去了听力,就等同于变成哑巴,伙夫还在努力:“丫头,不……哭……不哭……你……胳膊……”

肥厚的手掌抚在脸上,她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她使劲摇头,拉着伙夫的手去摸自己的胳膊,想告诉他,伤已经好了。

“月儿,药洒了……”傻嫂沮丧地看着地上的破碗,忽而又开怀一笑,“娘再去熬一碗来,月儿陪着你爹。”

月悉华有些不放心,想亲自去煎药,可是手却被伙夫紧紧拉着。

傻嫂并没有端来月悉华所想的污水,她端着的,是一碗冒着热气的,切切实实的汤药。刚刚停止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一滴一滴,滴在伙夫执着她的手上。

“爹……娘好了,你看到了吗?她好了,她会煎药了,你要快点好起来……”

□□的伙夫眉头舒展,肥胖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小华子!你回来啦!”熟悉地属于少年的尖细声音响起,衣着邋遢的王强端着一碗米饭傻愣愣地站在门外。

听到这样的称呼,月悉华第一次没有发怒,仓促地擦了眼泪转过脸去,柔和地笑了:“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进来吗?”一句嗔怪却隐含着无尽的谢意。

王强是个孤儿,自从伙夫一家出事,他便自告奋勇地过来照料,平日里伙夫的活计他都揽了去,如今月悉华回来,正好和他分工。

月悉华白天到前院去,晚上回来照顾二老,一时忙得无暇分身,楚怀昀的伤势仍然不见起色,躺在□□却依然忙得不可开交,尽是些朝中的琐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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